而公主的身份如此尊贵,又岂是他能染指?
就算是他江起,也要为了一丝亵渎公主的念头便要自罚。
如果严格按照律法,早该将越凌风打入天牢候审!
而另一边的宏德殿中,皇帝见到了越凌风。
状元及第,乃天子门生。
“学生越凌风拜见圣上。”
皇帝并未让他起身,而是明知故问道:“昨日缘何未赴琼林宴?”
越凌风既然做了便未打算隐瞒,于是如实道:“回禀圣上,学生昨日与公主在一起。”
“哦?”皇帝挑眉,“与皇姐在一起?那又如何?琼林宴乃是大事,你身为朕钦点的状元郎,却未曾露面,你可知,所有人都以为你刚成为天子门生,便失了圣心。”
越凌风闻言哑然。
他们这样想也无可厚非。
毕竟从未听说哪一届琼林宴,主人公状元郎竟然不在场的。
可谓闻所未闻。
“朕钦点你为新科状元,你却将琼林宴这等大事都不放在眼里,该当何罪?!”
皇帝显然动怒了:“皇姐更是胡来!什么事都敢做!看来是朕平日里太过于娇惯她了!也是时候给她点教训,让皇姐知道,不是什么事都可以胡来!”
越凌风见皇帝竟迁怒于温妤,他抿紧唇角,深深拜道:“请圣上明察,未赴琼林宴乃学生一人之过,与公主无关,学生甘愿领罚。”
“领罚?那你自己说说,如何罚?”皇帝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如若你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这罚可免。”
越凌风坚持道:“是学生自己乐而忘归,但凭圣上责罚。”
皇帝气笑了:“你是榆木脑袋吗?你只要将一切推到皇姐头上,说是皇姐强迫与你留在大美宫,你想赴宴却分身乏力,便是情有可原,不用受任何责罚。”
越凌风闻言沉声道:“启禀圣上,并非公主强迫于学生,是学生对公主欲罢不能,毫无节制,不愿再赴琼林宴,一切罪责皆在学生,还请圣上明察,不要迁怒于公主。”
皇帝:……
皇帝被说沉默了,好一个欲罢不能,毫无节制。
皇姐啊皇姐,你真是有两把刷子。
温妤如若知道定会表示,她不只是有两把刷子,而是有五六七八九十把,要几把有几把,哪里需要刷哪里,皇弟再也不用担心她缺几把刷子啦!
而越凌风依然跪在殿中。
他重复道:“一切罪责皆在学生,还请圣上明察,不要迁怒于公主。”
皇帝见状好半晌没有说话,大殿中一时间静了下来。
气氛僵持住。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冷声道:“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越凌风不为所动:“一切罪责皆在学生,还请圣上不要迁怒于公主。”
皇帝盯着越凌风,突然轻笑一声:“起身吧。”
然后真情实感地叹了口气:“朕说说罢了,哪敢罚皇姐,除非这宏德殿的房顶不想要了。”
越凌风:……
原来如此,圣上是想测试他遇到事情,是否会将一切过错推到公主身上,明哲保身。
毕竟他才高中,还未任职,自然不能让皇帝有一丝一毫地不喜。
是进翰林院还是下放做县令,任满三年再回京,可能就在此一举。
如若他真的将未赴琼林宴的原因全都推给公主,此刻迎接他的怕就是圣上的雷霆之怒了。
这时,皇帝突然道:“你昨夜留宿大美宫一事,朕早已知道,既已发生,你可有什么话要与朕说?”
越凌风闻言眼睫微颤,竟十分大胆地开口道:“回禀圣上,学生越凌风,求娶长公主,请圣上成全。”
皇帝:……
成全?第一个吃螃蟹的陆忍还在西黎,身为骠骑大将军都未有什么成全。
“你要向朕求娶皇姐?”
“是。”
皇帝将难题甩给温妤:“这事不归朕管,你自己去问皇姐吧,她成全你,便是成全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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