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没关系,他做跟我做,有区别么?
看着雁过留痕还在一面不冷不热的模样,我悄悄伸出脚,在他屁股上踹了一下,低声说道:“人家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
雁过留痕抬头看了我一眼,气乎乎地从背包里取出那只瓶子,冲着那npc晃了晃,说道:“也不用帮什么大忙,就是要一瓶……不对,是两瓶忘川之水,还要一瓶记川之水就行了。”
“我道是什么了不起地大事呢,原来是为了川水。”那npc脸色似乎微微变了变,突然吃吃一笑,伸手在三途河的脑袋上拧了一把,用略带责骂的口吻说道:“人家只不过是求两瓶川水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干什么对人家那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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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途河手脚都被绑得死死的,又被人像拎粽子一样地拎着,心情当然好不到哪里去。只见他小脸一横,冲着那npc吼道:“你谁啊!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还有,什么川水,我不知道!”
“你小子,动不动就把自己是谁都给忘了!”那npc伸手在三途河的屁股上拍了几下,扭头对雁过留痕说道:“我这弟弟有这毛病,脑子有点犯糊涂,您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我看您手中的瓶子好像是神瑛待者的灌花瓶吧?他若是要用两川之水浇种情花,只需要说一声就是了。来,你把瓶子给我,我帮你装水。”
“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雁过留痕警惕地看了一眼那npc,沉声问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但是我能帮你完成任务,这还不够吗?”那npc并没有回答雁过留痕提出的问题,只是小心李翼地靠近那只瓶子。
龙逆天拍了拍雁过留痕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说道:“人家要帮你装水你就叫她帮你装嘛。反正这里的任务一点都不好玩,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说着,那小子抓过雁过留痕手中的瓶子,朝着那npc扔了过去。
“装满一点啊,份量不足我扣你奖金!”
那npc手中蓝色绸带一卷,将那瓶子收入了怀中。接着,就见她脸色一变,刚刚安静下来的河水又再度疯涌起来。
“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居然想用灌花瓶将我姐弟二人收起来,真是异想天开!现在,灌花瓶已经在我手上,我看你们还能往哪里逃!”
搞什么啊!
就见四周犹如天河倒转,河水逆流。眨眼间,我们再度被疯狂的河水给淹没。
只不过这一次,我们的技能并没有消失,只是身上如同被泰山压顶一般沉重,手臂上、脸上、身上,不断地出现一道道伤口。
怎么可能?
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有烧伤、有冻伤、有刀伤、有箭伤,有怪物的利爪留下的抓痕,还有被咬过的齿痕……
每个人身上的伤口都不一样,轻重也不一样,我们也没有收到被攻击的提示,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地些伤口一条接一条地出现。
“这……这是……”我看着自己胳膊上的一道伤痕,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那是一道烫伤,上面还保留着一些古怪的图案。这伤痕,绝对不可能是别人造成的,因为那图案分明是心剑上面的花纹!
我当然知道这伤痕是怎么来的,那是前不久,在酆都城大战的时候,我用心剑挡住了一个道士的火系攻击,却在自己手臂上烙下了这个痕迹。
当然,那次受伤根本就不严重,甚至连吃药都不必,一会儿那伤口就被系统给自动恢复掉了。可现在,我却再一次看到了这道伤痕,它就像刚刚被烙印上去一样,无比清晰,无比鲜艳……
我明白了!
说什么姐弟,其实这npc就是三途河的其中一条支流——记川!
忘川的作用是让人忘了一切,自然也包括忘了你的所有技能。而记川,则是让你记起一切,记起你曾受过的伤,记起你的所有痛苦!
好家伙!虽然暂时出现的伤口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伤,但是这种伤害的叠加,却能轻而易举地要了我们的性命。
正在紧迫当中,一道绿光突然射向正洋洋得意的npc,河水立刻又凝固了起来。
“祟脂玉净瓶!怎么可能!”npc看着绿光射来的方向,不由得大惊失色,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无比恐惧,全身上下也开始颤抖起来。
“还好你想起来我们这儿还有一个……”霜飞羽呼呼地拍着自己的胸口,冲着身旁的鬼狼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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