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韧急忙接碴说:“挺好,挺好,一进门就来了个文武欢迎大会,晚上还有个三陪,就连总统来了恐怕也没有这么高的待遇啊!”说得梁启脸上有些红,不好意思地说:“实在是招待不好,见谅见谅!”
孙文自然是弄不清怎么回事,笑着说:“那就劳烦梁公了,咱还在这里干什么,快到屋里说话。”
孙文拉着梁启的手,肩挨着肩到了堂屋,佣人上来了茶,寒暄了几句后,孙文开门见山地说:“两党的合作章程不知道考虑得怎么样了,我听听你的意思?”
梁启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孙文见他不说话,又逼问道:“我们兴中会可是一直在等啊等啊,事情早晚得解决啊!我可是听说,这里的兴中分会都没了,人都叫你收进了保皇会,另外,钱你也筹划了不少,不知道你要钱做何用处啊?梁公啊,你饱读诗书,满腹经论,你做的这些事,你自己说说,对得起兴中会吗?对得起你原来说得那些铮铮誓言吗?”
梁启的头上开始出汗了,自然知道无法自圆其说,无法给兴中会一个交待,更是无法面对自己的良心。
孙文继续说道:“你说怎么办吧!?你是真想两党联合呢?还是说原来根本就不想革命,而是想借着革命的招牌实行保皇的宗旨?其实这也没有什么,丑媳妇早晚得见公婆,把事说明白了,从此咱们是友党的话,就互相帮助,如果是敌人的话,就刀兵相见,总比这样黏黏糊糊,不伦不类,半死不活地强。今天到底何去何从,我想听你说个明白话?”
梁启沉吟了半天,才说:“从我个人讲,确实非常佩服孙先生,第一次是在戊戌变法,计划要刺杀慈禧的关键时刻,是你派了公韧和毕永年来帮助我们,使我们的力量得到了增强,特别是公韧,出了不少好的主意,也收到了一定的效果。第二次是在戊戌变法失败后,是你派人救出了康有为先生和我,滴水之恩,应当涌泉以报,何况是救命之恩呢。第三次是在我们党遭受困难的时候,是你写了信,介绍檀香山的兴中会弟兄们热情地帮助了我们,使我们有了喘息之机,我们党也得到了大大的加强。我本人也希望参加革命,来推翻专政的清王朝,来一个改朝换代,建立共和国家。但是恩师不能忘,恩师的教诲不能忘,至今光绪皇帝还囚禁于中南海瀛台,每当我想起这件事来,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更加强了我要救皇帝于瀛台,实行君主立宪,富国强民,建立强大之中国的思想。”
孙文鼻子一哼说:“你还是忘不了你那个光绪皇帝,你还是忘不了你的恩师康有为。就是光绪掌了权,中国也是没有希望的,那是私人的国家,是个人的财产,我们革命党要建立的,是人民的国家,是公共的财产。”
两个人在激烈地争论,公韧心想,绕了一圈,又绕回去了。孙先生还是革命,梁启还是保皇,要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就在此时,只听得屋里有糊味,起初没人在意,可是不一会儿,又从屋顶上飘来了一阵云烟,云烟是越来越大,焦糊味是越来越浓烈。孙眉再也坐不住了,出了屋往外观望,只见农庄的四周冒出了浓浓的烟幕,四周围烧起了熊熊大火。
“失火了,失火了——”“快来救火啊,快来救火啊——”人们在四处喊叫,慌乱的脚步声,牲畜的嘶叫声,呼呼的风声夹杂着大火的燃烧声愈来愈猛烈。
孙文、公韧、梁启都从屋里跑了出来,观察着四周围的火势。好可怕哟,好像整个农庄,不是,是整个檀香山都燃烧起来,已能不是一小片一小片的,而是整个草原、山林、牧场、农田都燃烧起来。
孙文奇怪了:“这是哪里来的火呢?”公韧也大叫道:“莫不是人间末日来到了。”梁启也说:“这场大火烧的不是个地方,应该在北京烧,把慈禧老浑蛋和他那些兵都烧死才好呢!”
这时候一个佣人跑来了,对孙眉说:“是一些美国人在放火。”孙眉奇怪地问:“他们为什么要放火呢?”
“是这样……”佣人一口气说了放火的原因,差点儿把这些人的肺都气炸了。
(那些人为什么要放火,且听下回分解。感谢各位朋友的大力支持,请收藏,请评论,请投花,请投凸票,请动一下金手指,点一下顶或者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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