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
春意盎然。
宋声声开春之后就找了份工作,在巷口老裁缝的铺子里帮忙,给人改衣服,还在老师傅这里学到了怎么做旗袍。
这年头,不方便穿旗袍出门。
放在从前,会被当成资本家后代的大小姐。
不过,她自己做了一身,只在家里试穿了两回,没敢穿出门。
而且这几个月,上面发生了不少事情,谁去世了,谁倒台了。
像风雨欲来前的平静。
宋声声这几个月在溪城还胖了些,脸颊肉眼可见的珠圆玉润起来,她现在也学会了去黑市买肉,几乎天天都去买。
猪肉、山鸡还有难得才有一回的羊肉。
价钱贵一些,也不心疼。
花的都是傅城以前给她的工资,也是能吃得起的。
宋声声给自己养得很滋润,小衣穿着都有点紧了,不过看起来还是不胖,纤细的一个。
天生骨架就小,有点肉反而还更好看。
是气血很足的那种漂亮。
哪怕她平时不怎么出门乱晃,也有热心的邻居想给她介绍对象,这个巷子也还有没成家的青年才俊,看上了她,让母亲上门去说媒。
当妈的多少有点不乐意让儿子去娶个寡妇。
而且对象太漂亮也不是好事。
“你换个人,她隔壁那个芬儿姐说了,两人都是苦命的,死了丈夫。”
“虽然现在不让迷信,可是克夫这种事情说不好的。”
平时逆来顺受的儿子,这会儿倒是硬气:“没事,妈,我命硬。”
“她先头有人,你也不介意?!”
男人,嘴上说得好听,跟上新时代,思想不能再老封建。
可是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在意的,都希望娶进门来的妻子是干净的,没被人碰过。
还得是当妈的了解儿子。
一句话就戳中了痛脚。
“听妈的,过两天你去相一个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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