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信州府衙确是不以百姓为重,官商勾结,贪赃枉法,就该受到律法的制裁。”
“公子所言极是,但我朝官官相护,官场陋习形成已久,就拿这信州府来说吧,何大人乃是当今太师贾似道的门生,谁又能动得了他呢?”
“那依先生之见,当如何是好,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
王先生又喝下一杯,小声道:“公子,王某今日多饮了几杯,公子听罢权且当做胡言乱语吧。公子,王某以为,只有建立一个新秩序,才能彻底割除官场陋习。”
“新秩序?这是何意?”
王先生笑笑,岔开话题道:“近几日以来,王某因为渺湾村之事,一直在烦恼,今天虽然第一次见到公子,但直觉公子并非凡人,遂才斗胆邀请公子饮酒一叙,言多,言多了,呵呵,公子,来,喝酒,喝酒,酒醉自可解千愁。公子,日后去往南北生意时,可常来此处,王某每次必会尽地主之谊,与公子畅言。”
见这王先生不再多说,我举杯笑道:“好,喝酒。”
走出小信州酒肆时,夜色已深。
“公子,我们就在这渺湾村留宿吧,明早再入城。”
我回头看了看迷迷糊糊趴在桌上的王先生,道:“好,先生,就在此处夜宿。”
就在我们走后,趴在桌上的王先生突然站了起来,见酒肆中已经无一客人,酒肆掌柜正在柜台上一边拨弄着算盘,一边记录着今日的收支,王先生嘿嘿一笑,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掌柜说道:“我精通相马之术,仅从这位公子的坐骑就能看出,此人乃是大富大贵之人,倘若能为我盟所用,必是大功一件。”
这时的王先生哪里还有半点醉意,说完后,也不管酒肆掌柜是否在听,眼神一凛,径直离去。
按照我的吩咐,进入信州城后,我们直接来到了信州龙牙所在地--信州同乐楼。
在整个江西境内,同乐楼只开设了两家分店,一处开在了刚刚改制完的江西省治所隆兴府(今南昌),另一处就是信州府了。
和临安同乐楼一样,信州同乐楼也经营着早茶业务。一大早,酒楼内已经座无虚席,人满为患了。
大掌柜贺明将我们七人迎进了后院,并差人送来了早点和茶水。“灵儿,你和全一、修颜先在这里吃着,我和先生、沈墨还有文璋出去说点事。”
“知道了,哥。”
到了隔壁屋里,我道:“贺明,你将信州城外渺湾村的情况和我们说说。”
“是,公子。”
我们一边喝茶一边听贺明讲述着渺湾村近日生的拆迁之事。贺明所知道的情况和王先生所讲的基本一致,并证实了信州府知府事何伯厚乃是贾似道的门生,从面上看,何伯厚在信州并无多大恶迹,其表现还算是中规中矩,至于和通衢商行的大东家虽说是同一个姓氏,但并无亲属关系。自去年信州府公示要大力展本地经济以来,何伯厚和通衢商行的公开往来才多了起来。在公众场合,何伯厚曾经说过,希望信州能够多一些像通衢这样的大商行,共同展信州的经济,官府会像支持通衢一样支持其它大商行。
有关信州同乐楼开设之前的事情,贺明就不是很清楚了,毕竟这里的龙牙组织是在去年十月份随着同乐楼的开设而刚刚组建的,大掌柜贺明更是今年过完年后才来此上任的。
“贺明,以前的事情也要慢慢开始了解起来。不能仅从表面就做出判定,通衢和信州府没有内幕存在。”
“是,公子,属下明白。”
袁棘道:“公子,渺湾村的事情该如何处置,属下估计通衢商行今天还会去的。”
“恩,会的。”我想了想道,“渺湾村的里正失踪,通衢商行持有官府的合法批文,如果其强行动手,势必会和村民生大规模冲突,而我朝的律法也不能拿他们怎样。这样吧,沈墨。”
“属下在。”
“沈墨,你和文璋去一趟信州府,就说渺湾村里正因牵涉一桩军事案件,你们御林军奉朝廷军务院之令前来调查此案,在此案没有结论之前,渺湾村之一切必须照旧,如有违反,当以军**处。”
“是,公子,我们这就前去。”
“恩,先生,你飞鸽传书临安,让我们的老朋友刑部宋承祖宋大人到此处侦缉此案。”
“是,属下遵命。”
“沈墨等等。贺明,你以锦衣卫之名和沈墨一起去。”
“锦衣卫?”
“恩,这是今年朝廷新成立的一个部门,各级官府都已经接到了通知,凡是有锦衣卫出动的案件一定是大案,你就说渺湾村里正失踪一案会由军务院和锦衣卫联手处理,让信州府无条件配合。我这里正好有一枚锦衣卫的凭证,你先拿去,我估计锦衣卫在临安之外的人员设置在下月初就会6续进行。”
“是,公子。”
“至于锦衣卫是做啥的,路上沈墨会告诉你的。我想那信州府不管收了通衢商行多少好处,也只好强行让其暂停施工了。如果军务院和锦衣卫都压制不住信州府的贪婪,那就只好让信州府换人了。好了,先生,我们回去先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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