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我们在路上看到了不少崖棺,却不解那些棺木是如何安置上去的?你们龙虎宗传承千年之久,可有典籍记载?”
“公子,没有。有关悬棺之事,我龙虎宗也一直在探索,曾经有好奇的前辈上去过,几经探索之下,也只是有了个猜测而已。”
“大师请讲。”
“公子,据我龙虎宗前辈推断,龙虎山的崖墓葬应该是古越、僚人特有的一种丧葬形式,也是多种葬法中最古老、最特别的一种丧葬形式。当时的古人们经受了太多的战争和灾害之苦,梦寐以求的就是宁静和太平,他们的遗愿选择了将祖先安葬于凌空绝壁之上的崖葬,让其先人在一个青山环抱、碧水环绕、宁静幽美的环境中得到永远安息。悬崖上的崖墓中有很多陪葬物,如原始青瓷器、骨器、玉器、竹木器、纺织品、纺织工具、古乐器等,只是没有金属器皿。至于安置方式,我教前辈认为,越人应当是从山顶吊下绳索,捆绑着艺高胆大之人,悬滑到悬崖洞口,借助绳索的摇晃惯性,迅冲入洞中,固定之后,再通知上面放下棺木和陪葬品,由洞中之人在洞口用勾绳之类的物品将棺木勾住,安放到洞中,然后将绳索等物品全部带走。”
道法接着道:“当然,这也只是我龙虎宗前辈的猜测,真正的方式早已失传了。”
“恩,大师,不说这个崖墓葬了。大师,明日论道之人都到了吗?”
道法笑笑:“公子,前来论道之人都是神龙见不见尾的高人,不到最后时分是不会出现的。袁棘,你也是此次论道高手之一,如果你不是陪同公子前来,是不是也会在明日午时三刻才出现在论道之地的上清宫呢?”
袁棘也是哈哈笑道:“大抵如此。”
“公子,明日你们从后山前往上清宫就是了,其他高手都只会从前山上去。”
“这是为何?”
袁棘解释道:“公子,从前山去往上清宫之路,乃是正路,走正路表示参加论道者对龙虎宗的尊重。公子,我们这一行人是以公子您为,并非以参加论道的在下为主,所以从后山上去也是一样,并无关系。”
道法大师心里暗自感谢袁棘替其解围,也道:“公子,正是如此。”
要知道,我其实也是前去上清宫观看论道之人,从后山上路自也表现出对龙虎宗的不敬,但文璋并不知道他们龙虎宗有这条规矩,而袁棘又清楚我的身份,更不会阻止,所以我们在岔路口选择方向时,便按照我的意思,来到了后山下面的芦溪村了。
各大门派都有自己的一些习俗,比如,朝会时,大臣们要进入皇宫大殿,一般情况下,都只能从侧门进入,龙虎宗的习俗是从前山上山为正路。不过,对于这些规矩习俗我也没有在意,一来我是大宋皇帝,这龙虎山乃是我的领地,他们的规矩也无法制约我,二来我是后世之人,更是不太注重古代的一些规矩习俗。
“道法大师,关于明日的论道,你怎么看?”
道法沉思了一会道:“公子,这次参加论道的五大高手,实力相当,依老道估摸着,结局可能和上次一样,又会是平局收场吧。袁棘,你说呢?”
袁棘笑笑:“大师所言极是,在下也是这般预料的。当然,这次论道,因为我师兄不愿涉足世间,所以让我前来,相对于你们几位绝世高手而言,在下可不敢与等相提并论。”
“袁棘,你何必自谦。当年你师兄就言道,火龙师弟天性奇高,日后之造化定在他之上。”
按年龄而言,袁棘远远小于道法大师,按照辈分而言,因其师兄火离真人和道法平辈论交,所以,袁棘和道法大师、天道盟的老大等人都属于同辈。我知道袁棘在内心深处虽然十分渴望和道法等高手一争高低,但在我这个皇帝面前,也只能谦虚慎言。
“我也觉得,论道的五大高手实力接近,的确是难分伯仲。”
“公子高见。”道法大师颌道,“公子,老道有事,希望和公子单独商议,不知可否?”
我略微一愣,随即坦然道:“有何不可?先生,你们先出去下,我和道法大师说会话。”
道法目送众人离开后,先自重新见礼道:“龙虎山道法参见皇帝陛下。”
“免礼,道法大师,有何话就直说吧。”
“是,皇上。皇上,去年七月十五之夜,皇上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大事?”
“七月十五?”我一下想起了那夜的幻境,“大师,去年的七月十五之夜,我做了一场梦,是一场恶梦。”
“一场恶梦?”道法大师略一迟疑道,“皇上,那场梦的结局还记得吗?”
我也不知道最后的结局是怎样的,在我昏迷前的瞬间,我只记得自己紧守灵台不失,并坚持了下来。我摇摇头道:“结局如何,我也不记得了。”
道法若有所思,又仔细端详着我道:“看来就是凤凰盘涅之相了。”
“凤凰盘涅?”
道法笑而不答,言道:“皇上,无影诀有进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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