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lass="contentadv"> 说话间,福龙便领着五六个姑娘来到近前——当然都不是什么头牌。
“两位看看行不行,有没有相中的?不行咱再换!”
“换换换!”
老烟炮只管摆手,其实他连看都没看,为啥就要换呢?
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摆谱,怕被人笑话没见过世面,一个字儿——装。
铁疙瘩却是个实诚人,忙说:“哎!别换啊,我这还没看清楚呢!”
正说着,老小子歪着脑袋,忽然一怔,竟觉得站在最左边的姑娘有点儿面熟。
福龙左右一看,以为他相中了,便笑着说:“客官,这姑娘叫灵春儿,才二十岁,要是相中了,上楼进屋唠唠?”
“诶?等会儿!”铁疙瘩直愣愣地站起身,“我是不是见过你啊!”
女大十八变,一别五六年。
铁疙瘩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可赵灵春却已然慌乱了心神,立马别过半边脸,朝后退了两步。
赵灵春可是清清楚楚地记着眼前这两张脸。
几年以来,每每回想起当年惨死的画面,这两张脸便会随之同时出现。
要是只有铁疙瘩一人,她也许还有点不敢相信,可眼下这两人同时出现,她便无比确信,他们就是当年拐卖自己、偷走家人尸体的两个贼人。
如今久别重逢,赵灵春心里已经恨得要死,咋可能愿意服侍两个仇人?
可要是不服侍,又怕这俩人把自己的身世说出去,引来当年的仇家追杀。
既然惹不起,便只好想着如何躲开。
铁疙瘩却不放她走,转过头问:“老舅,你有没有印象?”
听见动静,大堂众人也跟着朝这边看过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老烟炮如坐针毡,不由得咒骂一声,喝道:“有个屁的印象,别在那给我丢人现眼,痛快坐下!”
“嘶!不对啊,我好像真见过她!”
铁疙瘩仍然不肯罢休。
对方越是躲闪,他就越是好奇,何况赵灵春长得本来就有几分姿色,当年假死的时候,尚且都能让铁疙瘩起淫心,何况现在?
“大茶壶,你刚才说她叫啥?”铁疙瘩又问。
福龙也闹不清楚状况,便说:“叫灵春儿,赵灵春。”
“灵春儿……灵春儿……”
铁疙瘩嘴里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总觉得马上就要回想起来了,却又总觉得差了点儿什么!
“你转过来让我瞅瞅!啧,你转过来呀!我又不是不给钱!”
铁疙瘩一边说,一边就要重姑娘动手。
福龙见状,连忙挡在中间拦住,说:“客观,上盘子没有动手这一说,你想近身,得再掏钱啊!”
人,往往都是这样,越觉得近在咫尺,越不肯善罢甘休。
心里痒痒,非查出个究竟不可。
铁疙瘩立马从怀里掏出十块钱,扔到福龙面前,说:“我就要她了!”
赵灵春一看他交了钱,转身就要往楼上跑,铁疙瘩忙伸手去抓她的胳膊。
没想到,这姑娘性烈难当,挣脱了几下没成功,竟猛然转过身,甩手就扇了他一嘴巴,虽然解恨,却也因此露出了眉骨上的那道疤。
“我操?你他妈还敢打我?”
铁疙瘩捂着半张脸,转头冲大茶壶骂道:“你们咋做生意的?我他妈花钱挨打是吧?”
“灵春儿,你干啥呢?这要是让红姐知道了,小心打你!赶紧回屋去!”
福龙只是个大茶壶,当然不敢得罪姑娘,可当着客官的面,又不得不说道几句,以此安抚客人。
“这位爷,真对不住!这丫头今天不知道咋地了,您消消气,这么多姑娘呢,不行再看看别人,行不?”
老烟炮也不乐意了,知道自己占理,实在是讹钱的好机会,于是也跟着站起身。
“咱爷们儿是来找乐来了!钱也给了,你们平白无故打人,啥意思?店大欺客,欺负咱们外地人?”
“对!这一巴掌,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
铁疙瘩心领神会,跟着帮腔,接着又一把将赵灵春拽到身前,伏在她耳边,狞笑着低声说道:“小骚货,我他妈想起来你是谁了!你痛快陪我正两下,要不然,你看我把你身世……哎!哎哎!疼!”
铁疙瘩龇牙咧嘴,回头一看,却见一个壮汉在身后捏着他的肩膀,大拇指深深地嵌进肩胛骨缝里,“嘎嘎”作响。
沈国良阴沉着一张脸,低声警告。
“兄弟,可以给你赔钱,但别在这耍横!我送你出去,咱们唠唠,大伙儿都体面点儿,咋样?”
铁疙瘩刚想开骂,却猛然发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戳在了后腰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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