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竹道:“景尚田在那里,你去传他来见朕!”随何道:“陛下真的要吞下那颗丹药吗?臣有些担心!”王竹道:“担心什么?”随何道:“臣担心药丸有毒!”王竹心想,长生不死药不知道是否真的存在?历史上因为长生不死而死的君王可不在少数,唐太宗和雍正皇帝不都是迷恋仙丹而死的吗,一定要小心点。网w?w?w?.?81zw.com不过王竹又一想,假如自己可以长生不死,就能活到二十一世纪去了,就能见到前生的亲朋好友了,那岂不是很快活。
随何道:“万一徐福和匈奴人勾结想要加害陛下,那可就糟了!”王竹沉吟道:“不管怎么说,你先去把景尚田找来,朕要亲自会会他。”随何不敢再说什么,诚惶诚恐的说:“遵旨!”王竹道:“你什么时候起程去齐国!”随何本来打算明天起程,可是出了景尚田的岔子,他就不敢走了,结结巴巴的说:“臣,臣,臣明日起程,陛下,景尚田——”王竹道:“景尚田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你只管把他带到朕的面前来就是了,立即去办吧。”随何看到王竹表情有些愠怒,就不敢再开口了,弓着腰退出了大殿,径直向王熬的住所走去。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皇帝沉迷于长生不死这种子虚乌有的东西中。
王熬听了随何的话一个劲的冷笑,他本身是个道士,不过,他对炼丹长生的事情却不太相信,要说延年益寿,还是有法子的,肉身不死,根本就不可能。
随何道:“那几个胡人非常的可疑,请丞相大人务必规劝皇帝,让他小心。”王熬道:“古往今来,有那个皇帝不期望长生不死。规劝是没有用的,一定要找到徐福和景尚田的破绽才可以。”随何道:“可惜我明天就要去齐国了,不能为此事效力。”王熬挥挥袖子说:“去吧,去吧,本相会想办法找寻蛛丝马迹,灌婴的事情也很重要,你需尽快起程。”随何道:“下官知道了。不过,下官还有一句话讲!”王熬道:“有话尽管说!”随何道:“徐福是大秦的罪人,如今在异域称帝,那是罪加一等,一定要抓回来严惩,否则将有辱大秦国体。丞相以为如何?”王熬点头道:“没错。本相会和陛下商量,你下去准备吧!”随何恭敬地退了出来。
从王熬的府邸出来,随何就去了景尚田临时居住的馆驿。距离他离开,只不过两三个时辰,情况却有些变化,馆驿门口多了一群跨刀巡逻的武士,这些武士穿着叮当响的木屐,头上缠着白布条,凶神恶煞,不可一世。看到随何过来,立即握着刀柄走上来,叽里咕噜的喊了一顿。随何听不懂。这时门内又出来一个大汉,他用中原话喊道:“你是什么人?”随何抖了抖袖子,冷笑道:“我是来找景尚田的,你去把他找来,就说随何来了!”那人上下打量了随何几眼,冷冷的说了句:“等着!”转身走了。
过了好半天,那人才从里面出来,换了一副笑脸,拱手道:“有劳大人久候了,您请进。”随何冷哼了一声,跟在他身后入内,心想,这景尚田的派头还真是不小呢?!可是不对,刚才还是畅通无阻,怎么一会儿功夫就戒备森严了,难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或许跟那几个胡人有关系也说不定。
景尚田从里间迎了出来,满面春风的拱手:“老随,怎么去而复返了,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随何满脸愠怒:“景尚田你好大的派头啊,我差点就被你的武士给剁了。”景尚田脸上一红:“现在是乱世,到处是强盗盗贼,我又是身怀巨资,不得已,不得已,还请随兄见谅。”随何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真没想到,你也有今天。”景尚田拉着随何的手望台阶上走,说道:“你这是笑话我,谁不知道你老兄现在是秦皇的红人了,不久就要封侯拜相,比我可威风的多了,日后还有很多事情要仰仗老兄。”
随何跟着他来到室内,脚步一停,突兀的问道:“那几个胡人呢?”景尚田脱口而出:“在厢房——”随何微笑不语。景尚田气道:“老随你这也太不厚道了,我以上宾待你,你怎么总是疑神疑鬼的,这里那有什么胡人,只有你我二人吗?”随何突然仰天大笑:“开个玩笑,你千万别当真,千万别当真。”景尚田摆手道:“这就好,这就好,我是不会当真的。对了,托你办的事儿,有眉目吗?”随何道:“我正是为了这件事儿过来的。”景尚田双目闪光。
随何哈哈大笑:“陛下听说你把长生不死的仙药带回来了非常高兴,让我带你入宫去呢!”景尚田道:“那以前的事情呢?”随何用力拍了拍景尚田的肩膀说:“你老兄有福了,陛下说了如果你把长生不死药现出来,不但不追究你的罪过,还要赏赐你金银财宝美人玉器,随你挑选。”随何能文能武,力气大,一下拍的景尚田差点摔倒,八字胡被鼻息吹了起来,哎呦哎呦的说:“多谢啦,这还不都是你老兄的功劳。”他挑着大拇指说:“废话别说了,我这里有几个美人,待会送到你府上去。”随何阴笑道:“恭敬不如从命了!”
景尚田道:“什么时候去见皇帝!”随何将两只手臂相拢到身后,从容的说:“就是现在,陛下已经等不及了。”
随何带着景尚田驱车来到金碧辉煌雄伟壮丽的大政宫,景尚田不禁唏嘘:“阔别多年,故地重游,恍如隔世,大秦就是大秦,倭奴国的宫殿比起大秦来简直就是华丽的鸡窝,太渺小了。”随何道:“陛下赏识你,你不如就留在大秦为陛下效力好了。”景尚田翻白眼:“那可不行,我身受天皇大恩,怎么能不回去呢。那可不是我景尚田做人的原则。”随何微笑不语。车轱辘在雕刻着朱雀的白石地板上碾压过去,车阵阵**沉闷的响声。景尚田觉得心在腔子里咚咚直跳,胸膛就像是一面空鼓。
浏览着绿树红花观赏着亭台楼阁通过一道道守御严密的宫门,马车终于来到了最后一道宫门外,从这里必须步行前往大政宫。下了车之后,景尚田越觉得自己渺小的像一只蚂蚁,整个人有种坠入冰封雪谷般的窒息感。随何咳嗽了一声,嘱咐道:“不必紧张,陛下已经宽恕了你的罪过。”景尚田道:“你不会骗我吧!”随何笑道:“在咸阳,陛下要想杀你,就像碾死一只苍蝇那么容易,何必还要我去骗你。”景尚田一想也对,假如秦二世识穿了他的计谋,就不会派随何去馆驿,而是拍大队人马去了。“我能不能见到我家公主?!”
随何道:“这个不好说,反正我已经如实的禀报了,谁知道陛下心里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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