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广林回到布鲁克林大酒店,时间已经到了下午的四点半钟了,为了等跑道,飞机在天上转悠了半个多小时。
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当然是要向粟书记报到。
刘广林敲响了粟书记下榻的套房的门,开门的是小齐,让刘广林进门的同时,还探头在酒店的长廊里扫了一眼,似乎是在查看有没有什么尾随的可疑人员。
“我说,齐主任,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刘广林随口问道,小齐的小动作是从间谍剧里学的,动作幅度有点大。
“咳,别提了!”小齐关上门,抱怨道,“那个康纳德议员,简直就是个超大号的黄花郎,整天都在骚扰粟书记。”
黄花郎是一种黄褐色的蝴蝶,很常见。
“哦?难道说,他们还能找上酒店套房来?”刘广林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其实已经达到了性骚扰的程度了。
在米国,性骚扰当然是一种罪行,被性骚扰了还不敢反抗,就是懦弱。
“那倒也没有,”粟子莹从主卧走了出来,神情多少有些憔悴,“不过,这个议员这几天一直守在大厅里面倒是事实。
见面了就要打招呼,应酬起来没完没了,太烦人了!”
就是说嘛,虽然米国议员的素质普遍不高,但能在纽约市担任市议员的,还不至于这么没档次。
“那个,刘主任,”小齐第一次表现出有些扭捏,“你能不能让你家姐夫和凯瑟琳女士说一声,让康纳德不要这么死皮赖脸的?!”
刘广林听完,转眼扫了一下粟子莹,看到她也露出期盼的神色,情知小齐这话是替粟书记问的,连连点头应下。
不要说粟子莹、小齐和他的关系密切,哪怕是陌生人,只要是大陆人,被求助了,只要能帮上那是一定要帮的,因为这里是米国。
更何况,一个议员而已,对他这位筑基五层的半仙来说,真谈不上麻烦。
今天晚上就去处理了。
“交给我吧,我会处理好的。”
看到刘广林很干脆地答应下来,粟子莹眉间的焦虑总算是散开了些,“这次硅谷之行,可还顺利?看到你安全回来了就好,我们三个人都很担心。
小齐,通知谭明明过来吧,开个临时的汇报会。”
小齐抓起小吧台上的话筒,拨通了内线电话,让谭明明抓紧时间过来一趟。
等待的时间里,粟子莹细细地讲了讲自己这两天的收获。
达成投资意向的有两家公司,一家是做旅游鞋的,另一家是做日化的,规模都不小,两家的投资额度相当,都在一千万米金左右。
而一千万米金的投资额,放在96年,真的属于大中型的投资了。
还有六家正在谈,只不过投资规模都不大,三、五百万米金的样子。
而且投资的行业都不算是劳动力密集型产业,对解决经开区日趋严重的就业问题帮助不大。
在刘广林看来,既然粟子莹能和他这个分管经开区经济发展委员会主任聊的,那就表示没有特殊情况,这六家企业迟早都要落户经开区的。
因为,粟子莹不是乱放炮的人,相反,业务上她从来都是以谨慎保守而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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