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选良对此保持沉默,并不是他不知道这其中的深浅,实在是,书记办公会,他这个市委副书记必须要和申佩吉保持基本一致。
刚才,他帮粟子莹发声就已经做的相当过火了。
好在事出有因,而且后来粟子莹的说明也证明了他当时建议的正确性。
至于正当性,那个对不起申书记了,包涵一点吧!
所以,现在的叶选良哪怕是一肚子话他也不会出声的。
除非,申佩吉问到他这里来了。
“小粟,你先回去吧!你也知道,国家下派的国企改革指导工作组就要下来了,那就努力把二棉厂的改制搞好!
不求搞个先进什么的,起码,不能再被点名批评了。”申书记说到这里,语气有些苦涩起来,“崇州多难啊,再也经不起风吹浪打了!”
申佩吉支走粟子莹,只有他们三个书记,当然是要就人事任命,分工调整这一块开一个会的。
别的不说,今晚被抓走的十七个岗位要安排好吧!
这可是十七个实权部门,总不能放了羊,那不是乱套了吗?
再说了,常务副市长这个关键职务在省委明确意见之前,也需要一个人先把这副担子挑起来。
这么复杂的人事调动,放在熟悉基层情况的老组工身上,都要头痛好几天;何况是这刚调来没多久的三位呢!
这些全都需要他们三人细细研究的。
放开书记会不说,单说石磊,他现在正在崇州的天宁寺烧香祈愿呢!
起因也很简单,昨晚他可是做了一晚上的噩梦,被各种酷刑折磨得生死两难,让他交代自己的问题。
从经济问题开始,到作风问题,事无巨细,一一问得清楚明白了。
梦中,他石磊只要稍有含糊不清的地方,立刻就有各种酷刑用在他身上。
那根本不是人间的刑罚,也根本不是人能承受得住的。
所以,他不但把自己的事情交代了一个底儿掉,就连牵扯到的人,也被他交代得清清楚楚。
这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早上起来,他明显感受到了自己的精神状况很差,头痛欲裂不说,全身上下看着没有一点伤痕,却无比痛楚。
于是,他就向市工委请了一天假。
这不,稍稍缓解了一些,就赶来天宁寺烧一炷香。
不问苍生问鬼神!
这是当前很多领导干部的思想现状,石磊不是个别现象。
所以,当石磊在庙前碰到米汉南时,也不会有多惊讶。
反正在他心中,米汉南不管是市委副书记,还是现在的纪委书记,对他石磊来说,都没有什么震慑力。
一个底气不足的纪委书记,必然是糯米和尚。
但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米汉南这个糯米和尚今天也要做法了,第一个要降服的居然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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