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这一方案也只能说是治标不治本,但是比起目前的政策,终究是要好一些,至少可以令各级地方法院多少摆脱一些当地政府在财政上的掣肘,多一些司法独立性。
“秦西省这几年都快要成为试验田了!”时文生感慨道,走在前面固然是有风头,但是风险也更大!
“姑夫,说实话,我觉得你回青山省后,最好对青山省的人口进行一次普查,人口老龄化这个名词您肯定是不陌生吧?青山省属于我国计划生育做得最好的地区之一,那么现在有多少老人,多少青壮劳动力?没有足够的劳动人口,怎么撑得起目前的养老保险体系?”方明远道。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有没有足够的劳动人口,而是有没有足够的工作岗位!”时文生苦笑道,“青山省现在的失业率已经是近几年来的最高点,这还不算那些隐性失业人口。我已经都快要被就业问题搞疯了!”
“德光电子集团不是在青山省正建设新的工业园区,建成之后,至少也能够给当地创造十万以上个工作岗位,要是再算上配套企业,以及对当地服务产业的拉动,小二十万个工作岗位都有可能。”苏爱军拍了拍时文生的肩膀道,“这个项目,要不是因为你,说什么也落不到青山省去,不知道有多少个省份都想要呢。”
“苏叔,您说的夸张了一些,至少南方沿海诸省就没有那么积极。”方明远笑道。
“那是你也并不积极地去南方,不就是那边的人工成本越来越高,而且有一批竞争对手,德光电子集团还怕它们?”苏爱军摆摆手道,对于国内的那些上规模的代工企业,苏爱军并不担心,因为他知道德光电子集团并不是单纯的代工企业,它所获得的利润也远比那些纯代工企业更为丰厚。
方明远对时文生道:“姑夫,其实我还是那句话。找项目找投资固然是很重要,但是改变青山省机关和事业单位的工作作风更重要,没有一个好的投资环境,那些大投资商也许会看在你我的面子上去投资。但是中小投资商若不能够跟上,是改变不了青山省的未来的……”
时文生又呆了十几分钟就告辞离开了,他心里也很清楚,苏爱军在除夕日跑到平川方家大院来,固然是要见自己一面。肯定也有其他事情要和方明远要谈,而且应当是与他无关的。
“明远,你这一次去巴西和淡水河谷公司洽谈,有什么收获?”苏爱军问道。
“嗯,一个是淡水河谷公司不会迅速地和日本新日铁公司达成协议,双方间还会继续谈下去,所以我们还会有一些时间。另一个收获,就是华盛集团公司正在和淡水河谷公司谈一笔长期的大规模铁矿石采购合同,目前双方间还在就一些细节问题进行扯皮。”方明远道。
“长期大规模的铁矿石采购合同?”苏爱军怔了一下道,“什么内容。你可是要小心,海堡钢铁集团公司那可是前车之鉴!”海堡钢铁集团公司这一次可谓是偷鸡不成反折一把米,不但丢掉了二零零八年铁矿石价格谈判代表的身份,主要的负责人也被调离。就连华夏钢铁工业协会也受到了波及,这一次可谓是大换血,有很多人因此而心痛不已。
“苏叔,我怎么可能犯那样的幼稚错误。不给巴西人一些好处,淡水河谷公司怎么可能会配合我,真让它和新日铁签订了合同,那就什么都拉倒了。之前的工作都白费了。”方明远失笑道。海堡钢铁集团公司是因为这种行为有损害华夏钢铁产业的利益自肥的重大“嫌疑”,华盛集团公司与巴西淡水河谷公司之间的交易却没有这样的把柄。
苏爱军想了想,摇头失笑,自己有些敏感了。如今辽省钢铁集团公司已经不是谈判组的成员了,自然也就少了很多忌惮。他问道:“明远,华夏钢铁工业协会有意请辽省钢铁集团公司重入谈判组,你什么意思?”就在二月初,华夏钢铁工业协会公布了辽省钢铁集团公司退出谈判组的原因,官方声明无疑是将之前的很多人和媒体的脸打得噼里啪啦的。当然了。华夏钢铁工业协会和海堡钢铁集团公司的脸也被打得“啪啪”作响,只不过当初的那些华夏钢铁工业协会的负责人和海堡钢铁集团公司都已经成为了过去时,等待他们的,最好的结果也是从此退居三线四线,在无关紧要的位置上终老。而在这个时候,将辽省钢铁集团公司重新招入谈判组,无疑是向苏浣东和方家示好了。当然了,也很有可能是谈判组无力和三大矿企谈出一个好价钱,希望多拉一个垫背的,有辽省钢铁集团公司在,至少苏浣东不会再为最终的谈判结果发飙吧。
“重入谈判组?”方明远想了想道,“这个时候进去,可是很有可能背黑锅的。”虽然说华盛集团公司与巴西淡水河谷公司所签订的合同,与海堡钢铁集团公司和必和必拓集团公司所签订的合同性质远不一样,但是如果说有人刻意将水搅混的话,解释起来也是比较麻烦的。
“嗯,但是海堡钢铁集团公司已经被踢出去了,接替它位置的应当是京城钢铁集团公司,如果说辽省钢铁集团公司也在其中,那么明年的铁矿石价格谈判,辽省钢铁集团公司会自然而然地获得资格。”苏爱军解释道,“如果说辽省钢铁集团公司拒绝的话……日后可能是个麻烦。这个消息我也是刚刚接到。”
“京城钢铁集团公司接替的海堡钢铁集团公司?还要辽省钢铁集团公司再加入进去?他们怎么这样的大方?”方明远怔了一下,有些诧异地道,京城钢铁集团公司目前也算是和辽省钢铁集团公司站在一个阵营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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