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受伤的,被称作于哥的人,端起桌上的碗,喝了口水,说:“横把也是没辙了,那些人逼得紧,咱们半年来,都没断了四处探听,总算追查到失踪的财宝下落,和那个‘跟头蔓儿‘的小子有关……”
“只有他半年前,那个时间,带着人进去过深山打猎。今晚上他家去,即使东西没藏在那,追秧子(绑票),看他回不回来。”
连晓敏一听,一阵心惊,也立刻明了,这应该是一帮没清缴彻底、隐匿在山林的土匪残余。
土匪黑话“跟头蔓儿”,是说姓张,指的肯定是张文勇!
痴迷评书联播的人,跟着单爷爷听多了评书,谁还不知道点绿林人、东北土匪的黑话啊。
前世的连晓敏,也是深谙此道!
她赶紧凝神继续细听。
旁边的麻子脸点点头,又凑过去问:“虎头蔓儿(姓王)那边的人,在三道沟插了个眼线,说是查到了‘跟头蔓儿’和住在山脚的一个抖花子(小姑娘)走得最近。”
“那抖花子身手不一般,俩人一起练武,于哥你说东西会不会藏到她家?”
姓于的答道:“也有可能,眼线透露了不少有用的信息,就看今晚上的了。”
“咱们的人,加上虎头蔓儿那边带的十来个熟脉子(同伙),拉个对马(联合作战),找不到财宝下落,也肯定能把秧子都绑回来。”
低头瞅了瞅自己的伤腿,他又看向墙角那边昏迷不醒的人。
面露凶相,皱着眉摇了摇头说:“可惜了,拷秧子(拷打绑来的人),瓢紧(嘴严不说),白忙活。”
麻子脸殷勤地给姓于的倒了点水,又起身去到门口,瞅了两眼外面的人。
回来之后,他脸上带着一丝谄媚,声音放得更轻:“于哥,你真的亲眼见过那些财宝啊?你给说说,都有啥呗。”
姓于的没吱声,轻笑了一下。
那人又没脸没皮地继续说:“听说,那是当初张大帅抄了三道沟青马坎的大绺子(土匪窝),东西没全带走,留了一部分,派人搁深山老林里挖个地道,给藏起来了。”
“这‘一部分’,可究竟是多少哇?有炮管子和赤火枪(枪和弹)吗?”他眼里冒着精光,流露出一脸贪婪的神情。
姓于的轻轻扶了下受伤那条腿,换个姿势靠着,禁不住他磨,面带几分得意开了口。
“二驴子啊,这事你算问对人了,你说的一点没错,就搁老林子里藏着呢,不知咋的,‘虎头蔓儿’和横把,就找到了地方。”
“那次,我和两个崽子也跟着,进地道亲眼查看的,一共三十来个箱子,光金条就足足有八箱啊……”
他抬起右手,比了一个八的手势,撇着嘴绘声绘色地讲着。
随即又摆摆手:“……不过,冒烟儿的家伙没有,一把都没有,全是金银财宝,还是横把说,留三把新撸子(手枪)在地道里,那是他最宝贝的家伙,还带消音器的,结果后来都被人给端了。”
说到这,姓于的满脸可惜,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麻子脸也重重点头,应和着。
外面用精神力探听的连晓敏,一句没落下,全听清楚了。
她心里直感叹,都是命运啊。
没想到,这竟然是老张藏在深山的金银财宝!
上次五虎小队去玉龙谷打猎,往回走的路上,露宿在一处小溪附近,就被她误打误撞,得到了地道里的宝藏。
现在,都存在自己空间的别墅里呢,满满堆了一个房间。
唉,因果循环,没料到,后续会引来这些豺狼跟随。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