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是出灵的日子,两支送葬的队伍缓缓而行,纸钱如同漫天飞舞的白蛾随风飞舞,唢呐声声呜咽让人心碎,丧家之人男左女右步行相随哭嚎声震天,赵柽持绋扶棺走在中间。
“蒿里谁家地?聚敛魂魄无贤愚。鬼伯一何相催促,人命不得少踟蹰···”李延年所作的挽歌悲怆凄凉,赵柽跟着唱了一遍又一边。
“大哥走好···”
“兄弟走好···”每每经过一处工地,壮丁们都会摆下祭品沿途路祭,送葬的队伍不得不一次次的停下来,赵柽也会与丧家一起躬身行礼。
“兄弟,王爷亲自为你送行,你应该闭眼了!”一位中年汉子高声喊道。
“老哥,王爷已经安排好了你家中后事,你放心去吧!”
···
赵柽听到村民的淳朴的话语,让他既羞愧又感动,自己的乡亲走了,他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这些村民不仅不怪罪他,反而感恩戴德,自己一点点的恩惠就使他们满足了···
赵柽一直将死难的壮丁送到墓地,直到太阳落山才回到府中,“郑禄,我们修渠铺路占了佃户们的田,他们怎么说?”赵柽换下衣服,简单的洗漱后就找来他问话。
“二爷,大部分的人认为我们修渠铺路是为了他们好,没有说什么,只有个别的人对此不满!”现在赵柽在府中恩威并施,已经树立起了权威,再没人敢拿他当一个小孩子看,郑禄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的回答道。
“你们是怎么做的?”赵柽面无表情的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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