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前思后想了片刻,却发现二小子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有了结交朋党的嫌疑,甚至已经逾越了自身权力的边界,这就意味着他也许只是中无意的行为,而他所做的一系列事情也只是听从了自己的话,毕竟让他护送完颜斜也是自己同意的,而且当时两国还在蜜月期,即使现在也是盟国,给他扣上通敌的帽子似乎有些不妥。
“陛下,近日传闻燕亲王在代州校阅河东军,并调集河东数将兵力演兵,几次逼近女真人的防线,似在向他们示威,金国很不满,遣使前来问罪,对燕亲王颇有意见!”李邦彦看皇上面色稍缓,刚才的话似乎没有引起多大效果,又说道。
“燕亲王也真是不大懂事,现在我们正向金国讨要西京,他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出些有伤两国和气之事,唉…”梁师成摇头叹息道,他的话看似惋惜,实则却是火上浇油,经过两次试探后,梁师成至少已经看出皇上对其生出了戒备和猜忌之心。..
“是啊,陛下一直以收复燕云为任,燕亲王也应体谅圣心,现在却挑衅金国,岂不是把军国大事当成了儿戏,辜负了圣上的重托!”李邦彦也跟着添油加醋地说道。
“二哥儿几次上奏要领兵出击燕京,都被父皇所拒,让他留守河东,很多人因为收复幽燕都受到了封赏,偏偏二哥儿什么也没有,定是有了怨气,可能因此才做出如此不智之举!”赵楷来了个总结道。
“你们可听到了什么话?”赵佶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沉声问道。
“哦,也没听到什么。就是对皇上未恩准他回京抱怨了几句,再就是说什么花钱买回燕京府这是赔钱买卖。连累的河东也跟着倒霉,大家都没钱花!”李邦彦像是随意地说道。
“他这些话是私下说的,还是说给众人的!”赵佶脸色阴沉地问道。
“陛下,燕亲王脾气不好,可能也就是与大家发几句牢骚罢了,现在他那个宣抚使也不好当。”梁师成笑笑说道。
“哼,不好干可以不干,既然嫌河东穷…”赵佶冷笑一声道,心道这孩子岁数大了。心也越来越大了,应该给他点惩罚了。
………
四月,正忙于安置移民,整训军队,春耕播种的赵柽突然接到圣旨,将毫无心理准备的赵柽搞懵了,诏命童贯为河东、河北、陕西和燕京府宣抚使;赵柽为枢密院副使,奉朝请者,提举太乙宫使;忠勇军转为驻屯军。就地屯垦。
赵柽捧着圣旨发了半天呆,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突然毫无征兆的直转而下,自己虽然被任命枢密院副使,奉旨位在参知政事席上。乃在朝议事,排列席位,仅次於左右相。看似升了官,可那只是个挂名的荣誉衔。乃有官而无专守,根本没有实权。
奉朝请者那也是给予闲散大官的优惠待遇。古称春季的朝见为“朝”。秋季的朝见为“请”,奉朝请者,即有以加朝会的资格。朝会,就是由皇帝定期主持召开的政务大会。朝会有严格的礼仪规定,皇帝坐北朝南,各个部门的大臣和官员按规定位置站立,向皇帝汇报情况,或各自提出不同意见。朝会上不能解决的事情,朝会结束后,皇帝还可以点名哪些大臣留下,专门开小会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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