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宋夏之战,势如破竹的察哥大军突然惨败,以致到了灭国的边缘,而这支扭转战局的手就是河东军的参战;灭辽之战时,金国连下辽国四京,却在西京碰的头破血流,败于一支异军突起的德州军;攻宋之战,金军先后惨败于河中军和德州军之手,可又突然多出了一支水寇。
大金国的精英们很快便还原了与这几支军队有关的战争,意识到他们虽然名称各异,似乎也是各有统属,但他们手中的武器表明三支军队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最早他们露面时只不过还是名不见经传的大宋燕亲王的亲军,而随着燕王的权势的增长他们也迅速的膨胀,成为威震河西的忠勇军。
而正是在女真攻辽西京的时候,忠勇军正是撤离灵州,他们其中一支分队又恰恰在那时失踪在风暴中,当时这件事闹得很大,大宋派人四处寻找他们的下落,最后却是无果而终,可西京却突然多了一支德州军,开启了金军在西京的厄运之门,保住了契丹人的最后一块土地,收留了辽国皇室的血脉!..
种种迹象表明两军同处一源,而那支水寇虽然是头一次出现,但是他们高超的战术,娴熟的作战技巧,表明他们也绝不是头一次上战场的初哥。能一次调动十数艘二千斛的大船,万斛的海舶,说明他们也绝不会是什么水寇,而是一支有严密组织的军队。至于它的出处,忠勇军可以分裂出一支德州军,同样可以再弄出一支水军。
摆在眼前的事实让金国的一干战将们震惊不已。意识到自己遇到了起兵以来最大的障碍就是大宋燕亲王,他就是一次次将女真战无不胜的神话击得支离破碎的幕后黑手…
“我曾经多次说过燕王不凡。绝不是个无名之辈,可你们却总是以为我妄言。现在信了吧!”完颜斜也看着自己这帮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子侄们悠悠地说道。
“都帅,我们过去确实小看了他,可他有如此伟略,为何却一直难得重用呢?”宗翰问道。
“唉,宋人的皇帝和我们大金不一样,他们怕自己的儿子夺了自己皇位,都是好吃好喝的养在京中,哪像咱们女真人就是在战场上长大的,燕王因为不讨他父亲喜欢。所以给送到西北来吃苦的,即使立功无数也难得欢心,皇位还是给了他哥哥!”完颜斜也叹口气说道,很为自己的兄弟报不平。
“这次宋人的皇上不是已经招他入京当官了吗?”完颜宗干说道。
“招他进京当官不假,可是却未必是重用他,新皇即位根基不稳,老皇帝还活着,新皇帝是担心他在外拥兵自重,自立为王所以才要将燕王弄回到身边看起来。防止他夺位!”完颜希尹说道。
“燕王既然不得新皇信任,回去也不会得到任用,我们还有可怕的,尽可直取汴京。”完颜宗干说道。
“不可。此子能不露声色的训练出这么一支军队绝非俗物,且能安居于西北隐忍多年,其城府颇深。也可见其志在天下,来日必为我大金的劲敌。现在应趁其羽翼未丰早作处置,否则必成大患!”国论勃极烈完颜习古乃想了想说道。
“未必。燕王此人义气,只要我们放弃攻宋他也不会与我们为敌,我可不愿和他在战场上刀兵相见。”完颜斜也却不同意,打了个哈欠说道,他现在的命全靠燕王给的‘仙丹’吊着呢,把其弄死了,自己不也得跟着玩完啦。
“此子必除,否则难以实现先帝之遗愿!”宗翰面目狰狞地说道,自己被他摆了几道,却还稀里糊涂,这真让他这个聪明人受不了。
“都帅,您既然与燕王交好,而燕王在大宋又不得意,我们可以招降于他,岂不更好!”完颜宗干说道。
“嗯,好主意,我们可许他裂土封王,只要他们兄弟失和,大宋陷于内乱,我们正好南下牧马!”完颜翰离不说道。
“翰离不,你正主持宋金和议,朕看可以向大宋索要其为质,他到了我们手里还能有何威胁!”完颜吴乞买突然说道,众人一听是纷纷点头,还是皇上聪明。
“哦,皇上此计甚好,我们也不必费力招降于他,不过就怕宋帝不肯!”翰离不说道,
“宋国皇帝软弱无能,只要我们趁此机会,兵出燕京他必然入毂!”宗翰说道。
“嗯,那就依计而行!”吴乞买说道,“传朕旨意,征调燕山、云中、中京等路民兵编入诸万户,充实兵力,粘罕、翰离不加紧训练军队,筹措军饷粮草,准备南下攻打汴京,宗翰再与夏国接触,让他们骚扰宋国边境,牵制河中军阻其南下,待我大金攻下灵夏,将交还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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