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虽小,但也是有一国之号,可段和誉却不惜自降身份一力主持向我大宋纳贡称臣,你不觉的蹊跷吗?”赵柽看金赫一脸的不相信,笑笑问道
“段和誉自幼随汉僧学习,必听说我朝之繁华,心存仰慕。且这样做更大的好处,就是打通和大宋的商路,西南一隅的大理,从此两国通商,紧靠中原他们可以将其所产刀剑铠甲、战马和百般巧物,通过榷场流进大宋。白花花的银子,也会随之水一样流入大理!”金赫想了想答道。
“呵呵,也可以算作理由,大理国主肯定也是如此和高氏如此说的。”赵柽瞅着金赫就知他还没有想明白接着问道,“他们君臣达成了默契,看似内部平和,一派升平,其实也可想见暗流涌动,段氏自知时刻处于危险之下,可内无接应,如果是你如何去做呢?”
听着金赫的介绍,赵柽想也想的出高氏的嘴脸,他们虽然没有用刀剑指着段和誉的鼻子说,肯定也已经用行动暗示出来了:老段,皇帝是你的,你乖乖地做,乖乖地玩,随意喝酒听音乐,享尽皇帝尊严,但权力归我,你别染指,不然,我们可不客气。
“他难道是想借大宋册封之名钳制高氏,以保大理国主之位,免遭其毒手!”金赫沉思片刻说道。
“嗯,不错!内部难以平衡时,往往都会从外边寻找支持,大理急于和我朝交好这一点。可以说和大辽,还有西夏的目的都不一样。大辽和西夏。和我建交的目的实质是为了学习我朝,然后借此侵略、挟制我朝;段和誉不是这样,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利用中原的力量,来制约和威慑权臣,保持一个和平局面。从这点看毫无疑问他做到了。”赵柽满脸笑意地点头道。
以赵柽的分析,段和誉这样做并不是心血来潮,也不是赶时髦。他是有一定的政治目的,为了稳固自己的君主身份,才采取这样的策略。他的行动,还有大宋的任命,无疑的向大理国所有人,尤其有野心的人发出警告,别盯着段某的宝座。本宝座,是受到联合国秘书长大宋皇帝的任命的,是受到联合国保护的,谁敢动自己,就是和大宋过不去,就是对大宋进行挑战。那样的结果,是不言自明的。
“得中国土地,役中国人民,称中国位号,仿中国官属。任中国贤才,读中国书籍。用中国车服,行中国法令。是二寇所为,皆与中国等,而又劲兵骁将长于中国,中国所有,彼尽得之;彼之所长,中国不及,以致遗祸。”金赫往来各国之间,当然明白皇帝所说不假,摇头叹道。
而大理向大宋称臣后的变化金赫也是看在眼里的,内政外交一系列变化,使得大理国昂首阔步,高奏凯歌,大步向前,收入快速增长,牛马成群,羊儿遍野,五谷阜盛,笙歌处处。临近小国不再去中原,而是不顾车船劳顿,路远难行,一个个坐着马车,带着礼物,赶来大理。
尤其靖康之乱前后,中原大地,烽烟蔽天、戈矛映日、尸横遍野,金人的铁骑所向,田地为墟,血流成河。而西南的大理国,却一派升平、歌舞欢笑、四方来朝,各种珠宝陈列,各种动物上场,人欢马叫,热闹非凡,其繁荣景象,一点儿有也不亚于中原都市,沉浸在一片和谐中。这种和平,当然是有段和誉的心血在内的,也和他运筹思谋密不可分。
“也正是因为段氏威望日渐,使高氏心存警觉,因此他们拒绝我朝使臣和国君会面,也不肯让出产铜之地,担心其在我们的支持下夺回大权!”想明白了其中道理,金赫看向皇帝说道。
“正是如此,可也给我们出了个难题。世上皆知大理国对我朝恭顺,却不知高氏跋扈,如果我们为此出兵讨伐必会引起群臣阻止,也使其它藩国惊恐,对我们心存芥蒂!”赵柽摸摸下巴面带难色说道。
“嗯,我朝自太祖以来朝臣一直对大理心存警惕,且存畏夷之心,一开朝议众人必会极力阻止出兵讨伐!”金赫点头道,对皇帝的看法十分同意。
“前日,我曾在廷议中略透口风,李纲认为大理乃是无用之地,兴兵讨伐,将导致劳师动众,得不偿失的后果,其他老臣也深以为然,我大宋的血勇之气已经早不如当日太祖之时了!”赵柽叹道,连李纲这种‘好战’分子都觉不宜为‘被拒’而兴兵,可见‘守内’之心已经在大宋臣民心中根深蒂固了,支持北伐金国不过是兔子急了也咬人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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