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水军的追击队形是以登州水军为左翼编成两个纵队沿辽东外海航行,中间的是程僖绶的旗舰的所在的一路纵队,右翼是海州水师的两路纵队,每路纵队间保持着十里的间距。编队采用梯次渐进的行军队形,每个纵队前后相距十里,形成一个宽六十里的搜索面。这样的编队的好处在于在能见度良好的情况下,彼此间可以相互守望,借助望远镜能够通过旗语相互联络,即便能见度不好也可以通过炮声来实现沟通。
宋水军凭借对这片海域的熟悉和娴熟的操舟技术,经过一夜的不间断的追击,逐渐缩小和金水军见的距离。终于在次日上午,位于右翼外侧的海州水师终于最先现了金水军的踪迹,他们立刻进入战备,同时向相邻的队友告知了自己的现,接到敌情通报的邻队又马上将情报告知中路。这种方法看似原始,但是在没有无线电的古代,可以说是最为便捷和先进的联络方式了。
“抓到金水军主力舰队了,太好了!”程僖绶接报兴奋地道,他已经两日两夜没有睡了,他知道自己已经六十有二,身体和精力都已经不适于在过海上漂泊的日子,此次出征可能就是自己的守宫之作了,如果不能全歼金水军不但未能完成皇帝的重托,也将是自己一生的遗憾。
“都统,您终于可以如愿了!”舱中的众幕僚看着都统一扫脸上的忧虑,齐声道贺道。
“呵呵,总算不负皇恩浩荡!”程僖绶拱拱手笑道,“将金军所在位置、航报来!”捕捉到金水军主力的踪迹只是战斗的第一步,接下来如何能将他们围住歼灭才是重头戏。
“遵命。从规模和旗号看是金水军主帅斜卯阿里的中军无疑,他们的位置在海州水师左前方约十五里处,与我们初时判断一致应是前往保州,准备自鸭渌江口撤军!”中军参军钟平在海图上标出两军的位置道。
“嗯,以现在的航来算。我们应该以他们的前军相遇了!”程僖绶看着海图捋捋胡子疑惑地说道。
“这也正是属下感到奇怪之处,我们中军和左翼都没有现金水军前军,且左翼已经前出我们二十里,即便出中军甚多也应有所现,可却没有回报,按说他们不应该能跳出我们的合围!”参军钟平也迷惑地说道。
“令左翼登州水师和中军加强观察。做好拦截和交战的准备,同时命海州水师察明其兵力配置!”程僖绶皱了下眉头下令道,这事情真是太奇怪了,难道他们先一步现了自己的行踪,转向逃走了。
“都统,会不会因为敌前军乌延蒲卢浑部被我军歼灭后。为防止兵力分散而全军抱成一团,根本就没有派出前锋!”另一个参军孙涛沉吟片刻言道。
“还有一种可能……”水军都虞侯常嗣突然想到了什么。
“什么可能!”程僖绶问道。
“按照计划,明州水军一路应该已经完成输送任务也在返航途中,航线正与此附件相交,但我们一路行来并没有现其踪迹,因此属下以为可能金水军在败退途中与其遭遇,误以为我水军主力。遣前军迎战,导致其无前军开路!”常嗣说道。
“此次交兵金水军诡异之处太多,按说其欲从保州返回,应走直线最为便利迅,可却出现在了这里;若是避战绕行,也应远离航线之处隐遁,借以躲开我军的追杀;他们如此安排会不会是以主力诱敌,将前军作为奇兵,突然杀出借以取胜!”孙涛言道。
金军奇怪的举措大反常理,给大宋一班人造成了不小的困惑。琢磨不透其真实意图,却没想到金水军只是犯了个最低级的错误——迷航,为了弥补这个错误而出现了许多颠覆想象的无奈之举。只有一点他们想到了,敌前军可能和明州水师遭遇,却在迷雾重重之中难以下定论。
“报都统。登州水师两队接令后已经开始转向拦截金水军,依然没有现其前军踪迹;海州水师报知金水军现我军后正全逃离,航向未变,大约一个时辰后将会与我军相遇,因距离过远,无法详查其配置!”钟平接到各队传来的消息后报道。
“嗯,其前军行踪难以侦知,种种可能皆有,但现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不可因此而放弃围歼其主力,全前进,令各队向中军靠拢!”程僖绶想了想说道……
金水军由于夜间的迷航偏离了航线,调整编队又耽搁了时间,斜卯阿里却在现宋水军后依然坚持自己的计划一意孤行自鸭渌江口回航,并没有改变航向,正好与宋军的编队位置平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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