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腹愁思不知与谁所说,眼眶又红了起来。
“大少奶奶,您不能再总想着伤心事了,大夫都说您郁结于心,不是好事,叫您要想开些。”
这个时候,一个比丘尼来请楚曼娘主仆去用饭,丫鬟不解地道:“从前不都是把饭菜送过来?这两日怎么总是叫我们去斋堂用斋?”
那比丘尼有些尴尬地打了个佛礼,这才道:“师父说娄府这个月不再给咸宜庵特殊供奉,庵里的粮食也不充足,所以没办法单独给施主开灶,还请施主莫怪!”
“什么!娄家怎么会断了供奉?这不可能的,他们难道不想让大爷平安回来了!”
“风荷,莫要无礼!”楚曼娘虚弱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朝比丘尼点了下头。
“师父莫怪,我这丫头只是太惊讶了,师父可知娄府是出了什么事么?”
比丘尼摇了摇头,“贫尼也不知晓到底怎么回事,只听说这个月娄家没有来人。”
楚曼娘遮掩住眼底的失落,猛地咳嗽了两声,“原来是这样,劳烦师父惦记了,我还不饿,就不去斋堂了!”
比丘尼怜悯地看了楚曼娘几眼,点头道:“施主保重身体!”
比丘尼走后,风荷气呼呼的咬了咬唇瓣,“二奶奶怎么能这样!她在城里好吃好喝,还与欣儿小姐享受着天伦之乐,只留您一人在庵里受苦,她怎么能把庵里的香火钱也断掉!”
她是吃过斋堂里的饭菜的,一点油水都没有,之后的日子叫她们怎么过啊!
楚曼娘悠悠地走到窗边,朝着娄府的方向看了过去,半晌才低低地道:“风荷,也许我们该回去了。”
男子都是健忘的,她离开的太久了,鹤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那些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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