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排除官家特地将事情讲给她听,叫她与墨知许生了嫌隙,帝王不喜欢臣子们过于亲近,这道理她懂。
看来堂兄的这个皇帝,真是越做越顺手了!
沉吟了片刻,大长公主笑道:
“那良家女若没什么想法,怎么会轻易被宋家人拐去怀安?皇兄,宋家能做到今日不易,他们的香料生意遍布各地,没了宋家,朝廷会损失一大笔税收,他们是有用之人,为了一个无用之人处置这些有用之人,不值啊!”
她说“不值”时,眼底还透着轻蔑,似乎对上位者的取舍了然于胸。
一国之君,怎么可能单纯为了所谓的公正去处置别人,更何况是为了沐云书那样一无是处的小女娘。
“要我说,也许是那良家女栽赃陷害,要不本宫叫人把她带走审一审,没准能审出些什么!”
“皇妹何苦为难一个小姑娘!”
大长公主话音刚落,方皇后便轻轻开了口。
这让官家和大长公主都十分意外,一向不管闲事的皇后今日竟然为一个陌生人说话,怎能不叫人惊讶!
不过皇后并未给他们深思的机会,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
“官家,你不是与妾身说,东珠的事情麻烦得很,您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么?妾身就不留您了!”
景德帝知晓皇后在为他解围,便笑着起身道:“那好,朕就不打扰皇后了,你好生养着!”
说着,他又看向大长公主,“皇妹有空可以经常来看看皇后,你们聊,朕就先走了!”
大长公主被这般搪塞过去,心里窝火,可官家说他有事要处理,她不好拦着。
还不等起身行礼道别,景德帝竟已经跨出了门。
“皇伯伯!”
比大长公主更着急的竟是余月羲,母亲本来还想提她和知许哥哥的婚事的,皇伯伯走了,便又说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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