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大人抖了一下衣袖,冷着脸对景德帝道:
“昭庆殿下所为就是莽夫之见,争一时之气又有什么用?就像那双面绣这没什么价值的技艺,安亲王想说是源于西秦,那就让他们说去就是,跟他们争论什么呢?最后咱们拿不出回礼给人家,不还是会被人家狠狠打脸!”
萧环山眸光闪了闪,也叹气道:
“这件事,儿臣也觉着皇妹鲁莽了,西秦人的双面绣技艺的确精湛,他们想显示一下,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争个长短!”
听到有人质疑媳妇,墨归立即出列护短。
“西秦人羞辱大奉皇室是小事,抢走大奉的技艺也是小事,明日攻下一座城,抢去万千大奉子民,是不是对于汕王殿下来说,也是小事?”
萧环山一急:“这怎么能一样?”
“抢都抢了,有什么不一样?对方的胃口,都是你们这些不在意之人养出来的!”墨归沉沉道。
“墨知许!”萧环山脸都气白了,他竟被墨归几句话定为了大奉的罪人,他怎能不恼!
“够了,都给朕闭嘴!”
景德帝听到这些争吵声,只觉得脑壳都快要炸开了!
抬眼朝萧环山等人看去,他冷声道:“昭庆做得没错,一国尊严不可挑衅,就算是大奉的一把沙子,朕说不给,他们也不可以拿走!”
景德帝坚定的眼神让沐云书觉得很是振奋,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退让,绝对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也许打仗会流血,可护下来的,是身后的百姓可以挺直腰杆的活着。
几位保守派的大臣还想要说什么,嘴里的话却被景德帝的眼神逼退回去。
自从官家处置了纪家,世家的权力已经大不如前,他们也不敢太过激进地与官家对着来。
见殿内肃静下来,景德帝才又看向沐云书问道:
“昭庆,双面绣一事你是怎么想的?可是确有应对之策?”
景德帝对沐云书已经有些了解,这个女儿不是冲动的性子!她说会有大礼回赠,一定是有了打算!
沐云书眸光清亮地朝景德帝点了点头:
“父皇放心,这件事交给儿臣就好,儿臣会让西秦人认识认识,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双面绣!”
她还不能将打算和盘托出,有时候,一件事情的失败,皆因“自己人”的干预。
朝廷上这么多软骨头,她不得不防!
萧环山见沐云书又抢了风头,冷道:
“皇妹莫不是找不到理由,为自己拖延时间,这可不是你胡闹的时候!”
沐云书侧过脸看向萧环山,头上的步摇轻轻晃动,发出的光泽闪得萧环山下意识别开了眼。
“刚刚在殿上,我还以为三皇兄是哑巴!皇兄既然质疑我,那这事你来办好了!”
沐云书可不会掉入自证的陷阱!
信我,便由我来做,不信,你便自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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