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希城坚持不见,让moll替自己转达一句话:此生缘尽,不要等他。
如今他身在监狱,什么都做不到了,至于那个孩子的决定权在时烟的手上,她怎么做,他都尊重。
只是今生他们缘尽,横跨在他们之间的恩怨是非太多,绝无机会在一起,重新开始。
他无比真诚的期望时烟能寻找到一份幸福。
说到底是陆国彰对不起时衍,是自己对不起时烟。
父债子偿,他,认命了。
moll走出监狱,在门口看到穿着深灰色大衣的时烟,怀孕后她就将长发剪成利落的短发,下颚稍尖,似乎清瘦很多。
两个女人同时深爱着一个男人,却没有任何的嫉妒或是敌对,相反更多的是惺惺相惜。
“他,还好吗?”时烟问。
moll点头:“脸色差了点,精神不错。”她将陆希城让自己转达的话说给了时烟。
时烟听完,卷翘的睫毛低垂,格外沉默。
moll眸光落在她的肚子上,“你还是决定生下这个孩子,对么!”
时烟没有回答,这个答案她们都心知肚明,抬眸看向moll:“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她转身看向身后的监狱,声音笃定:“在他出来之前,我会好好守护陆氏集团。”话语稍稍一顿,眸光落在时烟不算明显的肚子上,“守着你们!”
迎面拂来的寒风中,无端萦绕着一丝暖意。
转眼间,立春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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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事件在青海城被津津乐道数月有余,而这一个月内不管外面多少的流言蜚语,狂风暴雨,在医院的江屿心不受丝毫波及。
为了让她安心静养,时遇断绝了她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手机,电脑,网络,报纸,一切的一切都不让她看。
不是时遇不尊重她,想要囚~禁她,实在是她的身体让他胆颤心惊,他怕他们的孩子出事,更怕她会出事。
平日里能见到江屿心的人也很少,除了初年和黎桐,其他人没有经过时遇的允许,绝对见不到江屿心。
汪休钧一天24小时,分秒不离的守在病房门口。
初年知道江屿心的身体不好,情绪也不高,每天到病房里看到她就说着自己搜罗来的笑话,只想让江屿心高兴一些。
江屿心也不想让初年担心,在初年面前她尽量表现的高兴一些,可是初年一走,她是完全笑不出来的。
医生就此找时遇专门谈过,不排除她有抑郁症的可能。
时遇知道她以前在美国就有过这样的情绪疾病,而这次怀孕后发生这么多事,引起她以前的情绪病这不是没有可能。
为了让江屿心的情绪放轻松,时遇专门让人去美国把她以前的心理治疗师请过来,在公事上不但没有对陆氏集团下手,反而是暗中帮了一把。
如果替陆希城保住陆氏集团,能让她有一丝的轻松,他愿意这样做。
姜静雅沉冤得雪,江进却悲喜无从释然。
作为丈夫,他没有相信自己的妻子,反而是同旁人一样诬蔑了她,甚至为了自己的颜面再娶。
作为父亲,他没有好好善待女儿屿心,为了自己的面子和尊严,盲从的听了许清的话,差点害死自己的女儿,甚至逼疯了她。
江进得知江屿心住院,数次前往医院,已经走到病房门口,却迟迟没有走进去。
一是时遇不允许,二是他也无颜面对女儿。
时遇虽然不让江进与江屿心见面,却将姜静雅的日记交给了江进。
江进在车子上翻看亡妻的日记,顷刻间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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