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大娘子不好了!”
冰槐匆匆跑进来,打断了苏文婳的无所事事。
躺平的生活挺好,就是平时有点闲,这个年代没有电脑没有手机,连电影院都没有,苏文婳过了几天吃吃喝喝的日子便觉得有些无聊了。
她正放空脑袋思索自己能给自己找点什么乐子的时候,冰槐便闯进来了。
嗯,行叭,冰槐来了就不这么无聊了。
苏文婳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开口:“又怎么了?”
“就份例减半这件事,那个刘婆子,哦,就管领取份例的那个,现在带着人往咱们院子走呢,说要来闹事,我听到了,便赶紧回来报信,大娘子,要出事了!”
闻言,旁边给苏文婳纳鞋底的雪茹也愣了一下,担忧的望过来。
“大娘子,那刘婆子本就是林俏儿的人,上次还故意克扣咱们得东西呢,这次说不定又是林俏儿搞的鬼。”
“一定是她!”冰槐咬牙切齿:“以前大娘子管家的时候就是她跳出来捣鬼,不然咱们大娘子早就掌管侯府了,也不至于到现在才刚刚接手老爷的院子,这次她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肯定又憋着坏呢!!”
冰槐越想越担心,扭头看向苏文婳:“大娘子,我去把林俏儿弄过来,打她一顿,让她不老实!”
“嗨,你打她有什么用?”苏文婳都觉得好笑。
如果真的去打了林俏儿,那才是中了她的计。
毕竟两个人关系一直水火不容,而且原身给大家的印象就是恶毒,善嫉,总是欺负林俏儿,现在跑去打她,不是坐实了自己欺负她的事实了吗?
冰槐恨恨道:“可一定就是她捣鬼!”
苏文婳轻笑:“没凭没据的,说出来谁信,就算有凭有据,顾信琅也偏爱她,咱们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
一句话让冰槐彻底偃旗息鼓,她颓然坐在椅子上,委屈的掉眼泪:“老爷怎么能这么对大娘子,这也太委屈人了,她做什么都对,大娘子你做什么都错。”
唉,这丫头,又哭上了。
若是原主在这里,定要抱着冰槐抱头痛哭一场,但现在坐在这里的人是苏文婳,她心里真一点波动都没有。
顾信琅是原身的夫君,曾经恩爱过的夫妻,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啊?
不过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罢了。
苏文婳微微一笑:“哭什么?对与错,又不是只有顾信琅一个人说了算的。”
正说着,门外传来骚动,冰槐吓得跳起来四处寻找,终于找出一把鸡毛掸子死死抓在手里。
“大娘子你上奴才身后,她们若是打进来,我抽不死她们!”
“想什么呢,谁敢动我?”
苏文婳根本不怕,只吩咐:“雪茹,叫上院子里的婆子们,跟我来。”
躺平不代表可以任由人欺负。
她冷冷开口:“今儿不收拾一顿,这些奴才就不知道这院子里,到底谁说了算。”
冰槐一愣,回头看看,只觉得苏文婳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
以前虽然也跋扈,但,那顶多算是跋扈,而现在,竟然颇有主母的样子了。
冰槐,莫名便安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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