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挽好了发髻,插了一根银簪,转过头哭笑不得,“确实有一些医术不外传,传男不传女。但我们严家这算什么医术?就是个包扎清创,你若不嫌弃粗陋,我便教你。”
“不嫌!我想学!”苏明妆激动万分。
严氏起身,“好,那回头我便让人到今宴的书房里找找医书,可能得找上一段时间。”
“不急!”
苏明妆心里想——赚了!赚了!她就说,跟着裴老夫人定有收获!以后有时间就来转转,说不定又能学到点什么。
学到,就是赚到。
严氏心里想——真没想到,名门闺秀竟会对粗鲁血腥的军医术有兴趣?罢了,苏小姐愿意学,她定会倾囊相授!教了苏小姐,她心中好歹也踏实了一些,苏小姐帮国公府这么多,她能回馈多少,便尽可能回馈多少。
苏明妆做梦都没想到,这军医术,在她后来的生命中,提供了莫大帮助,也算是间接,改变了她的人生。
……
裴老夫人梳洗完后,便让人取来了一摞摞账册,与苏明妆一同梳理——哪些产业盈利,哪些亏损;哪些还有挽救价值,哪些要及时止损;把应变能力强的人员集中在一些产业,把应变能力稍逊、但踏实肯干的,调到即将成立的版印坊。
两人思想合拍、互相配合,一切进展得顺利,直到午膳时间。
严氏知晓,因为从前的一些矛盾,苏小姐从不享用国公府厨房的膳食,只在自己院子里开火。
便小心翼翼地询问,是否愿意留膳。
若不想留下,可以回雁声院用午膳,顺便午休一下,等下午再来。
谁知苏小姐竟欣然同意,愿意留膳。
这样,两个人又一起用了午膳,还一边用膳一边聊一些关于膳食的诗词歌赋,可谓很是投缘。
很快,午膳用罢。
下人送上来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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