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到,态度好了一点。
“货都让警备司令部跟驻军的人搬走了,让你们老板趁早死心吧。”
刘闪假装惊讶,又继续问。“看你们公司码头附近那几艘货轮挺新的啊,怎么忽然成这样了。”
男人叹了口气,“老板跑了,那些船都是去年订的货,还没来得及出海。”
刘闪递了根烟给他。“您贵姓啊?”
中年人接过烟,夹在耳边。“免贵姓李,我是这儿的纲首。”
纲首是以前还是封建时期获得官府许可,负责管理船上事务的职位。
民国时期很多货轮还是老一套的叫法,其实就是后来的船长。
刘闪连忙对他拱了拱手。
“失敬了,李纲首。”
他给李纲手点上烟。
“您知道老板为什么跑路吗?”
李纲首对这句失敬了很是受用,又看他一副办砸了货,怕老板怪罪的样子,开口解释。
“这几年在大津做生意的商人,哪个没在‘维持会’挂过名?
党部的、警备司令部的那群狗日子天天叫老板去问话,非说人家是汉奸,把人吓跑了呗。”
刘闪挠挠头。
“那你们在这是在干嘛啊?”
“老板还TMD欠着工钱呢,有好些船员一时半会找不到活干,聚在一起打打牌解解闷,顺便等有没有人来接手公司,把欠的钱发了。”
刘闪摸不准他是怪警备司令部还是公司老板,顺着他的情绪含糊的跟着骂了句。
“真TM的!”
“那这航运老板跑了,汉奸的财产不应该都没收吗?国府应该把工钱给你们结了啊。”
这几艘船,加上楼的价值,足够支付这些船员的工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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