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声音是女人断断续续哭喊的声音,宇喜多敲了敲烟杆离开。
刚要踏出里屋听到老板娘大叫起来:“怎怎怎、怎么这么多血热水呢”
“阿优,阿优”
“是个儿子”
宇喜多叹了一气,回到自己的房间。
能看到有人死,遇上有人生,一天里能遇上人生中的两件最大的事,还真是有趣。
直至天色微微发白,宇喜多被婴儿不知聒噪的哭声再次惊醒。
婴儿的哭声很快淹没在脚步声里,之后就是一段无休止的争吵。
宇喜多并没有很在意,起身倒茶时,隔着窗口,看见昨日的产妇已身披素袍,怀抱着孩子楚楚可怜地跪在茶水室,妈妈桑命人搬走她的物件,但即使是物件,不如说是几件洗旧了的衣服。
推搡之间的举措看的出,妈妈桑趁着凌晨时分,正在驱赶这对母女。
同样听到凄厉哭声的还有旅舍的老板娘,她冲上前去道:“一大早就在我店门口哭哭啼啼的,干什么”
当宇喜多下楼时,所见到的于是就是这副光景老板的儿子正抱着一个出生只有一天的幼儿。老板娘正和游廊的妈妈桑争吵。
“你教她们去骗男人,现在姑娘有求于你,你倒是往外一扔”
“一张口一碗饭呢,你咋不养”
“管我什么事我这是发了菩萨心肠才救的她们,怎么又扯上我了,真是的”
“堕胎药都没有打掉的东西命这么硬克谁呢”
阿优哭着摇头,哽咽得不能说话。
妈妈桑看起来是个风韵犹存的女人,打扮得不算过于俗艳,但盛气凌人。阿优则是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滚,我这里养不了你们”
这样的年代,多一个人就是多一张口,在低等游廊这样的地方还要饲养一个只会哭的小人,对于妈妈桑来说确实是个不可能会去做的善举。
闹剧之中只有老板是个男人,为此他正茫然地站在漩涡的中心,只得骂自己的老婆:“我就说你担什么事呀看吧,惹上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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