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你会不会也有一天,会……离开我?”
“不,”头顶的嗓音嘶哑不堪,像是春夜里发出沉沉低吟来觅偶的野兽。
顿了下,他清了清嗓,才算温声接着道:“不会。”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嗯,”她毫无所觉,还隔着青年丝绸里衣,指尖在他覆着层薄薄肌肉的腰腹挠了挠,“我有点怕。”
他玩笑一般:“怕什么,怕我死么?”
锦宁的确怕,听到这个死字就有阴影。
她突然感觉自己不会真是个什么扫把星吧,要不怎么身边重要的人都在离开?
谢韫身子骨弱,病症就没根治,岂不说死就死得更快?
将这念头同谢韫说了出来,反而引得他轻笑出声来。
“若不是你嫁过来,我可能早就病重而死,对我而言……卿卿分明是赶走病魔的福星。”
锦宁一想也是,紧紧抱住他:“那我要当你的守护神,让病魔都不敢靠近。”
她一脸严肃,认真得可爱。
……说要当他的守护神。
谢韫同样将人拥紧,眼底漾开一片柔意:“那就说定了,不许反悔。”
世间极乐,莫过如此。
之后,她在他怀里很快沉沉睡去,谢韫垂眼看着怀里人卷翘的睫,挺翘的鼻,花瓣似的粉唇,恬静精致的睡颜。
视线再往下移。
他这夫人某些方面大胆、放纵的让他都有些……难以承受。
例如现在。
哪有睡觉穿这种……是睡裙?她是这么说的。
这东西没肩没袖没衣领,那点衣料连大腿都不遮,这,这和光身子有何区别?
穿这种‘长肚兜’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就不怕他忍出病来么?
偏这段时日锦宁在伤心中情绪低落,他总不能去求她帮他纾解那档子事,只能强自忍耐下不去管。
现下她还在他怀里,那柔软白嫩一片,刺眼得紧!简直呼之欲出!若不是了解她,谢韫都要以为对方刻意引诱折磨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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