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宗良沉沉吐出一口气,勉强镇静下来,忽地一想,觉察出了不对劲。
他有种不详的预感:“谢韫为何在关键时刻会突然停了手?
伍甲想了想答:“属下猜测是谢韫起了恻隐之人,到底是亲兄弟,存着些于心不忍吧。”
萧宗良差些要笑出来!
外人不知,可依他的了解。
谢韫那厮,丧心病狂,比毒蛇还毒。
怎么可能会对谢容生出劳什子恻隐之心!
“倒是还出了个意外……”伍甲迟疑,“有一个女子,挡在那谢将军身前,看着肩上中了箭,难道谢韫是因为那女子?”
萧宗良听此大惊!
差些从椅子上摔下来!
这世上有什么女子能让谢韫罢手?!
除了他那娇娇夫人萧宗良实在想不出来其他人!若真是,若真是……
萧宗良心急如焚:“那,那女子如何了!?”
伍甲谦虚一笑:“被谢将军一起拖着跳崖了,否则,属下的箭雨必能将两人射成筛子。”
“……”
“侯爷!”
萧宗良两眼一翻,撅了过去,伍甲给他掐人中又是泼凉茶地才将人弄醒。
“侯爷,您这是?”
萧宗良双眼无神,满面惊恐,只嗫嚅着嘴喃喃重复四字。
“吾命休矣。”
“吾命休矣……”
伍甲不解,不解他为何这般忌惮那毛头小儿。
隔日。
伍甲的头颅被割,悬在了萧宗良的房门口。
……
天山寺,顾名思义,修建在名为天山的某个山峰的一座寺庙。
至于此天山到底有多大,无人能估量。
据山脚下的百姓所说,这整个天山山脉连绵起伏、数万座山头无边无际。还有传言说这天山深处是妖怪的地界,凡人不可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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