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过后,锦宁发现自己来了姨妈。
她第一次这么惊喜欢迎姨妈的到来。
经期过去要一周,这期间可以合理地用身子不适来婉拒和病弱夫君的身体接触,待到一周后谢容留下的咬痕差不多也会消失干净了,简直完美。
从浴房出来,谢韫也回来了,他牵锦宁到妆台前坐下,拿过柔软布巾为她擦拭还在滴水的长发。
锦宁乖乖坐着享受男人细致温柔的服侍,随口问道:“伯父找你说了什么事啊?”
谢韫神色平淡:“还是那些劝我不要离府的话,大约年逾不惑的人,历经过半生归来,都更看重家族团圆之乐。”
锦宁透过镜子望着他:“不过伯父待你倒是真的和亲生儿子似的,还记得去年在方子显葬礼上你为我挡下李氏那一刀,当时你伤到内脏昏死不醒,他担忧得跟什么似的,还急得说如果你出了事要整个方家陪葬呢。”
谢韫弯唇笑了笑没说什么。
若他不是朝臣谢韫,只是长成一个普普通通的百姓,他便不会担忧,更不会多次央求他认祖归宗。
哪有什么亲情可言。
不过是利益价值驱动之下的走向罢了。
到晚间两人入了床榻,烛灯熄灭,床纱落下,夜色朦朦寂静。
锦宁下午睡了一觉,现在还没什么睡意,便窝在青年怀里咬他耳朵说些黏黏糊糊的土味情话,不时用手摸摸他喉结胸口腹肌,总归不闲着:“言之哥哥,天底下怎么会有哥哥这么温柔又好看的人呀。”
“……”
谢韫本来阖了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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