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赴宴的宾客多是朝中官员。
谢韫似极亲仁大度不愿将事情闹大引人猜疑影响了谢容,未再露面,只让下人给谢啸夫妻带话告歉府上有事,由小道绕至后门悄然离开。
锦宁让马车直接驶去就近的医馆。
从医馆出来,她一路紧紧扶着他,上了马车依旧忧愁满面,担忧的小眼神让谢韫十分受用,他弯了弯泛白的唇:“好了,大夫都说我没什么大碍,回去多喝几剂汤药就好,卿卿不必担心。”
锦宁手指摸过他颈间深重红痕,心疼的眼睛又红了:“这得多久能消啊,那个疯子,你真出了事我一定和他拼命!”
谢韫眸底微闪,面上温和不变。
握了她柔软的手裹在掌心中,轻叹:“我自小与父亲受谢家恩惠才能有一方住所,也算和谢容一同长大,是真真将他当亲弟弟看待。他当年战死边疆我亦是难以接受,如今平安回来,我很是高兴,不曾想他却是恨透了我,还认为我曾害过他,天地可鉴,我怎么会行那种恩将仇报、丧心病狂毫无人性之事。”
“不过说到底如今于我来说,什么都不重要了。”
“他恨我、诋毁我、就算杀了我也罢,”谢韫凝视着她,双目温柔而专注,一字一句,“在这世间我只在乎卿卿是否信我,是否始终如一的爱我……”
“我信,”锦宁在他那深情不移极有蛊惑的眸子里不可自拔,“我信你的为人,也永远爱你。”
谢韫懒她入怀,亲吻她的眉心。
“我的卿卿。”
他用几句轻挑邪恶的污言秽语便激怒了还未有记忆的谢容。
又深谙对方骨子里的强势桀骜。
他不屑作辩解,就像强大的猛兽,受了伤只会强忍痛苦回到洞穴默默舔舐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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