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送的玉香囊被谢容收走,人还被他关在屋里不能出去,锦宁自是气愤不平却无可奈何。
这真真是入了有进无退的狼窝。
不过明日谢容就带兵去江关,等人走了她总有办法出去,想到此她索性就安分在这且忍耐过今晚。这几日锦宁担忧着谢韫未睡过好觉,如今绝境逢生有所缓和,寂静的夜里,倒生出了几分困意。
她不去卧房,就坐在外室,拢了拢身上外袍,没多会就撑不住趴在桌案上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日上三竿,锦宁望着床帐还有些懵,猛地也想不起怎么就睡在床榻了,她下了床走出卧房,日光透窗照射进屋里,有几分刺目,恍惚间,她瞧见了不远处那张极为熟悉的侧颜。
谢韫……?
明光下,青年略低眼睫整理着小臂护腕束袖,鼻梁骨高挺,神色平淡,似有所察觉,他缓缓抬眼朝她瞥过来,漆黑的眸子冷凝,周身无形中散发着股压迫摄人的气势。
锦宁顿时打了个激灵,是她睡懵了头,这分明是谢容,不过是两人侧脸有几分奇异相似,令她看花了眼。
“不对……”锦宁回过神来看了眼外面天色,“不是今晨一早就出征,这都巳时了吧。”
谢容收回视线,在盥洗架前洗手:“没错,军队一早就出了京赶去江关。”
“那你怎么没动身?”锦宁惊了。
“我应该不曾说过我会跟去。”
锦宁哑然,他好像确实没说过,可……
“为什么?你又根本没病。”
谢容语气轻淡:“这天下每日祸事数不胜数,若每有一地发生叛乱都要我前去,那我岂不是要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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