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卿卿未收到信。”
是他失慎了。
“算一算,大概是半月前,我说服那叛匪将我亲笔所写的‘安好勿念’四字,传给远在京城的妻子。”说罢,他轻叹了下,“我怕你担心我慌了神会做傻事……果真。”
锦宁噎了噎,有种不吃不喝赶了七天作业结果是错做了同学作业的心累怅然感。
若她看到信,哪里还用得着去求谢容?
“我没见到过什么字条。”
谢韫眼帘动了动,似试探道:“或许,是阿弟在其中拦阻……”
“不,不应该是他,有没有可能是那叛匪没有将信传来?”锦宁却说。
谢韫眸子暗了暗,面上不显。“你信阿弟?”
“也不是信……”
如果是叛匪和谢容相比,她肯定更相信后者啊。
何况现在谢韫真的平安回来了,再回想这些日子……
谢容有威胁吓唬她,但又没有什么实质伤害,她好吃好喝又旅游的,还胖了好几斤。
其实,不知从何时开始想来,她心底对谢容竟重又生出了几分愧疚,再想到不久前谢容的话,他说知道她在他身边不开心,他不会再来扰她。
一开始她可是说过,如果谢韫回来,她愿意和他做任何事,可谢容当真放她和谢韫重聚。
……他霸道专制是真,对她爱也是真,她未遵守承诺也是真,反正挺难一两句话说清对错的。
想着。
锦宁心里那几分心虚愧疚无奈又轻松,总之交织在一起很复杂的情绪,无形中便又深了。
谢韫静静审视她脸上闪过的恍然若失,再看她空无一物的颈项,他掩在袖间的指骨紧握到泛白,手臂几乎在细微地发抖。嘴角浮过略僵假的弧度后,他温声道:“事已至此,那些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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