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由那热水扫过,知她一向不喜外人贴身伺候,何况是这种私密之处,略垂首靠近她低声道:“你身子不适,我来帮你清理。”
锦宁面上一热,皱眉道:“不要,你出去。”
“……好罢。”
他有些失落,从前她都不会拒绝的这般坚定,他喜欢亦享受细致照顾她的一切。
锦宁也没留仆子在这,她自己清理了下身的不适,那止痛药丸可能发挥了药用,虽然还是难受,但没那么疼了。她又自己换了沾到了姨妈血的裤子和床褥。
做完这些已经乏极,她躺回榻上,也没去管谢韫。
她没怀孕。
却借此误打误撞试探出了温柔夫君的另一面。
锦宁内心很复杂,那药丸里应该有安眠的作用,她沾了枕头未思考多久就升起了困意。
在陷入沉睡前,她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挤进了她的被子。
枕头隔出的床榻界限竟被破坏。
那‘恶徒’还缓缓探过手臂来到她腰间。
锦宁立即强撑起精神,手脚并用地去推搡对方,却被更紧的团团搂在那怀里。
分明是强横的一方,将纤细单薄的人儿拥在胸怀,青年却低着嗓音,在寂寥夜里似难过的轻喘,乞求,“卿卿……阿宁,”他手掌贴在她小腹,掌心像暖炉般轻轻抚柔她不适的小腹,略哑的声,透着轻咽,“原谅我这一回,好吗?”
“……”
锦宁没有回他,疲困是一方面,她也不知如何回答。
最终她由他拥着,也没有出声,昏沉沉地睡了去。
*
此刻深夜的谢府中,却并不安稳。
谢啸倔得如一头牛般、如何都不愿在这个节骨眼离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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