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说:“放心,不能让她后悔,临走时点几个菜再打包回去。”
“那好欸!”
两人这边闲聊着有的没的,不远有三四个衣着织锦华服的男子围聚在邻桌,桌上菜看着没怎么动,净你一杯我一杯喝酒了,把盏进酒间话也不落下,从街道王二麻子和寡妇谈到当今朝政大事,许是酒喝大了,声音也越来越高。
“该吃吃该喝喝,乐得一时是一时,我看这天下可是没几年安生日子过了。”
“这话怎么说?”
“我在京城做生意的小舅子带回来的消息,那登基不过两年的新帝如今就是个傀儡皇帝,手中一点实权也无,内朝六部形同虚设,现在是那丞相一党执权当道,势倾朝野!”
“丞相?可是那……”
“就是那谢相!也不怪你们孤陋寡闻,咱们吴州离京城太远,你我这种平头百姓哪里能知朝中事?”男人醉蒙蒙地讲来,“据说那谢相年纪轻轻手段就毒的很呐,但凡有与他政事敌对的党派,最后都落得个离奇死亡的结局,现在朝廷上下就是他谢相翻手为云覆手雨的掌中物。”
说到这些,醉酒男人声音倒是压低了,看来是还没醉到望我的程度,不敢大肆放言惹了祸端。
不过锦宁桌席离他们最近,还是听得清楚。
“谢丞相……”湘玉在心口默念,脸色陡然惊变,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
她抬眼小心望向对面的人儿。
锦宁捏着桌上的果子一颗颗送进嘴里,嚼着,眼睛赏着酒楼大堂中间台子上唱曲的琵琶女,脸色淡淡的,好像是在专注听曲,也不知是听没听到那桌的声响。
“有如此乱世之臣,天下真要大乱呐。”
“坊间还有一秘闻,”醉酒男人故作玄虚道,“据说这谢相不仅年轻,还生得极其俊美,如今是手握权势位高权重,却不好女色,至今后院空无一人,你们可知为何?”
有人一愣一惊。
“莫非……不举?”
“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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