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车厢里,傅玉棠面上并无失望之色,摆弄了一下身上的官袍,低声道:“你觉得霁雪是个聪明人吗?”
王大贵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他自小便有神童之名,逸群绝伦,自是聪明人。”
但凡到霁府教授霁雪的夫子,无一不是夸赞他有超世之才。
这些年,他听得耳朵都快长茧了。
傅玉棠轻笑道:“那你可知聪明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缺点?”
“什么?”王大贵有些不解。
“蠢人只图眼前的痛快,而聪明人则考虑得多。”傅玉棠微微阖上眼睛,往后一仰,靠在车壁上,淡声道:“就像现在这样,我若是反驳小风,力证自己的清白,或为了颜面与小风争辩不休,霁雪反而会心生怀疑。可我若是连争辩都不愿意,直接甩袖就走,他便会觉得是误会我了。”
傅玉棠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点着膝盖,老神在在地说:“看着吧,霁雪方才不上车,待会儿便要求着上咱们的马车。”
“真的吗?”王大贵有点不信,偷偷探出身子,利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后头,见霁雪三人仍站在原地,压根儿没有想追上来的想法,便对傅玉棠道:“咱们都快走出五丈(约17米)外了,也没见他反悔啊。”
傅玉棠淡声道:“只管走便是,不用在意他。”
结果,下一秒身后便传来霁雪清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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