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贵松手不及,被连带着飞了出去。
二人飞出三丈远,重重摔在地上。
小言发出一声闷响,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跟散了架似的。
王大贵快速从他身上爬起来,快速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除了左脚崴了,没缺胳膊没少腿,庆幸地拍了拍胸口,幸亏他机智,半中间强行与小言调换了位置,不然现在受伤的可就是他了。
“谢了啊,小言兄弟。”王大贵看着躺在地上,起不了身的小言,一脸感激地说。
“你……”小言死死盯着他,胸口气血不断翻涌,喉头腥甜,一口血吐了出来。
这人跟他的主子一样无耻,竟然拿他当垫背!
“你看看,这就是你所谓的和平共处?”
傅玉棠把玩着手里的匕首,拍了拍霁雪的脸,不无嘲讽道:“只允许你们喊打喊杀的和平共处?”
她冷嗤一声,抬腿将他踹了出去,而后弯腰走出车厢,站在马车上睥睨着地上的主仆二人,神情晦暗不明。
京城有宵禁的习惯,此时天色已黑,路上并无行人,只有两边的灯笼散发出微黄的光亮。
傅玉棠一身紫色圆领广袖官服在昏黄的烛光下,隐隐散发出幽光。
明明是沉重的颜色,但穿在她身上,非但不显得死板庸俗,反而更加衬得她肤如脂玉,平添几分肃杀之气,像是一节修竹,看着极有风骨,又如一株盛开在刀丛里的虞美人,妖冶又不失凌厉。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不堪的主仆二人,勾唇道:“当街行刺朝廷命官,不知二位有多少族人可以替你们的过错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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