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陈家上下,所有人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一个多时辰的功夫,陈福便领着几个家仆,寻了几头母猪来。
便见陈正泰眼睛一亮,随即,从登山包里寻了一个塑料的针筒,将针头拔了,抽出罐子里的猪种,紧接着给母猪.....
站在一旁围观的人,一个个心里发毛。
他们听到母猪不安的哼哼起来。
而陈公子,一面鼓捣着,一面脸上发出‘邪魅’的笑容。
公子,还有这爱好吗?
陈正泰对此,一切都轻车熟路。
给猪人工配种而已,这难不倒陈正泰。
要知道,陈正泰上一世,看过几年的七套栏目,可是对于母猪的产后护理、农业气象、果园的除虫,却是耳熟能详。
一通忙碌,终于妥当了,陈正泰一面净手,一面唏嘘。
但愿能成,若是成了,陈家可就发达了。
别人家一头猪产肉一百斤,一年出栏。
陈家的荣昌猪种六月出栏,至少能出肉一百五十斤至两百斤。
回头,原本在那目瞪口呆的人,似乎意识到了他的目光。
于是乎,个个假装没事人一般,各行其是。
有的抬头看天,有的低头生怕踩了蚂蚁,有的拿着扫帚划啊划。
好奇怪啊......
不过......陈正泰历来心大,无所谓。
“你来。”他朝陈福勾勾手。
陈福忙是上前,点头哈腰:“公子有什么吩咐?”
“会养猪吗?”
陈福嘴张的有鸡蛋大:“......”
“今后你好好照顾它们,若是下了猪仔,更要小心护理。
这事事关重大,关系到的,是国计民生,马虎不得。”
呀......这就国计民生啦。
陈福觉得公子将自己当做了智障。
他咧嘴,乐了:“好。”
陈正泰奇怪的看着他:“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疑问?”
“有呀。”
陈福认真的点头:“可是......公子不读书,游手好闲的样子,我看着心里舒坦。”
“......”
到了傍晚。
陈家阿郎陈继业打道回府。
他愉快的和友人在茶坊里坐了一日,哼着曲儿。
手里拎着一个鸟笼,笼子里的雀儿振翅忽上忽下。
陈继业到了门前,陈管事便气喘吁吁的上前:
“阿郎,阿郎,公子今日......今日......”
一提到公子,也就是陈继业的儿子。
陈继业不禁皱眉。
“今日怎么啦?这个逆子......他又读书去啦?”
做官有啥好,仕途多么的险恶,尽是给陈家招来横祸。
一想到陈正泰总不听劝,陈继业便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的祖宗们,就是因为瞎折腾,从曾祖父开始全都站错队,那下场之凄惨...
到了自己这一辈,大唐又广纳贤才,自己也被征辟为官,进入了东宫,成为了太子李建成的佐官。
可结果呢,那李二不按常理出牌啊。
一场玄武门之变,太子被杀,自己这太宫旧臣,虽没被追究,可陈家又是一次大伤了元气。
不能再折腾了啊,再折腾,陈家要完了。
趁着家里还有最后一点家底,做一条快乐的咸鱼难道不好吗?
“没,没呀,今日公子没有进书斋半步,他一清早呀,便让人寻了几头母猪来。”陈管事兴奋的手舞足蹈。
“大家都看见了,他在母猪后头,鼓捣了好一阵子,还念叨着什么,想致富先养猪......”
听到此处,陈继业身躯一震,面上的肥肉开始抖动起来,随即,眼里掠过了狂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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