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下这种情形下,只有流风盗前来杀他们一说了,不可能再有他途,一众人只觉头晕目眩,几欲晕去。
胆子小的更是放声哭了起来,胆儿大的,只能强吸一口气,强忍着心惊,不致出丑而已。
“哼!你们如此胆小,成何体统?我等吃朝廷俸禄,当忠于王事,就算是死,也不能丢了朝廷的脸面!”郑太冷哼一声,头一昂,胸一挺,一副赴死之慨。
那些吏员,可没有他那般胆识,畏畏缩缩的,大气都不敢出。一时间,郑太昂扬激奋,成了鹤立鸡群,特出显眼。
只是,并没有人仿效他,众人唯有等死的份。
“咣!”
门开了,只见吴骥出现在门口。
“吴大人,是你?”
一众人一见吴骥之面,惊讶不置,个个眼睛瞪得象铜铃。
“吴大人,你给何万全抓住了?”县丞眼睛一翻,好玄,没晕过去。
整个县衙里的官员吏员,只有吴骥与皇甫嵩逃走了。虽然前来拯救他们的可能性很小,总还是有那么一点希望。若是吴骥给抓住了,就是彻底断了他们的希望。
落水的人抓住稻草,那也是希望!
“我没看错?吴大人如此镇定,真是好样儿的。可是,再镇定,也是难逃一死!”
“他身边的是些什么人呢?怎生如此欢喜?”
“他们人人欢喜,难道他们有伤心事,巴不得早死?”
一众人把目光落在吴清、杨秀秀他们身上,只见这些人人人眉梢溢喜,仿佛这里不是让官吏们心惊胆跳的死亡之渊,而是天堂似的。
“吴大人,你不会是把流风盗给诛灭了吧?”郑太把吴骥的情形瞧在眼里,一个倍感荒唐的念头涌上心头,脱口而出。
吴骥好整以暇,衣衫整齐,看不出撕打的情形。更别说,随他而来的人,个个脸上带着喜色,除了这种解释,郑太还真找不到理由。
“诛灭还说不上,只是把何万全这些匪首给废了!”吴骥一步跨进来,给郑太解绳子。
“不可能!不可能!”
吴骥话音一落,就是一片喧闹声,一众官吏急急忙忙的叫嚷起来。
“流风盗凶残至极,身手敏捷,武艺娴熟,不是那么好废的!”
“吴大人的珠算之道是很了得的,要废掉盗首,不可能!绝不可能!”
杨秀秀他们进来,忙着给一众人把绳子解开。只一会儿功夫,就解开了不少人的绳索,官吏们不由得信心动摇:“难道真把盗首给废了?”
“有可能,若是不把盗首人废了,吴大人他们怎生进得来呢?”
“是呀!可是,盗首那么凶残,吴大人怎生废了的呢?”
一众人猜测多端,却是猜不到原委。
吴骥不去理睬他们,简略的把情形说了,一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惊喜莫铭。他们原本以为,他们死定了,没有了一点希望,却是没有想到,吴骥竟然出奇制胜,扭转了局势。
“惭愧!惭愧!”郑太一脸的自惭之色:“我郑太,身为朝廷命官,竟然不如吴大人这个主簿。惭愧,惭愧!”
这事,对于郑太来说,恍若一场梦。何万全把他擒住,他不敢相信;吴骥把他解救出来,他不敢相信。这一捉一放,就如梦境一般,让人难以置信。
“郑大人,虽然盗首被废,可是,城里的情形依然严峻。”吴骥脸一肃,提醒郑太:“一是城里有不少流风盗,二是有五百哗变的兵士,一旦处理不好,归信城化为废墟只是转瞬间的事。”
流风盗再加上哗变的兵士,就是好几百人,一旦为祸,打砸抢烧,把归信化为废墟是很简单的事情。
“有理!”郑太眉头一拧,把屋里的人一打量,叹口气道:“这么多的兵士,以我们这点人,要怎生才能掌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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