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雄州去归信的官道上,正有一队骑兵在奔驰。骑兵的人数不多,只有两三百人,却是身材高大,很是不凡。
“快点!快点!”
领头的一个将领,约莫三十余岁,个头高大,身材高大,骑在战马上,就象一座移动的铁塔。他一脸的精悍,坟起的肌肉就象铁疙瘩似的,眼珠转动之际,时不时就会流露出杀气。
若有富有经验的人一看见,马上就知道,此人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否则,不会如此凌厉的杀气。
一众骑兵,额头上挂着汗水,骑术还不错,背弓负箭,腰悬麻扎刀,拼命的催马,朝前疾赶。
“林将军,能再快点么?能再快点么?”将领身边有一个人四五十岁的男子,正是皇甫嵩,一脸的焦急,额头上挂着汗珠,脸色疲惫,双眼红通通的,也不知道多少时间没有歇息。
“皇甫大人,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你瞧,弟兄们已经是全力行军了!”林将军很是无奈的一摊手:“你瞧瞧看,哪一个能还再快点?再快点,就是跑折马腿,累死人了,赶到了,也打不过流风盗。用兵嘛,狠是要狠点,可是,也得保持力气。不顾一切的赶路,赶到了,人没力了,马没气了,还怎生打?”
“林将军,我知晓你说的有理,可是,那是流风盗啊!”皇甫嵩仍是焦虑不堪:“归信城落在流风盗手里了,军队没了,流风盗是要洗劫归信城!照这般速度,我们赶到,归信城恐怕,恐怕……已经是一片废墟了!”
“要不危急,周将军不会出动马军!”林洪一拍马背,疾驰而去,道:“马军,是大宋的宝贝,一万军队也不过数百人。周将军为了归信城,一下子调动了一半马军,要是这还不能救下归信城,那就没办法了!”
“哎!”皇甫嵩知道他说得有道理,无力的叹口气,打马跟上:“但愿来得及!”
“但愿吧!”林将军无奈的附和一句。
这个林将军姓林,名洪,是雄州军守将周威手下一员骁将。皇甫嵩赶去雄州求援,见到周威,把情势一说,周威立即调动马军,要林洪赶去救援。
尽管周威的动作很快,这一来二去,仍是浪费了不少时间,以归信城那般危急情形,他们赶到了,归信城是个什么样儿,谁也说不清。
可是,情势处此,再急也没有用,二人只得暂抑焦虑,率军全速疾赶。
这一路疾赶,一直跑得马乏力,人力透支,这才赶到归信城。
“归信城里怎生样了?”皇甫嵩远远打量着归信城,心惊胆跳。他是从归信城里出来的,深知归信城有多危急,一旦流风盗洗劫,后果难以设想。
“没有一点动静,不会是化为焦土了?”林洪性子直爽,想到了就说。
一句话,差点把皇甫嵩从马背上吓得栽倒在地上:“林将军,你莫要乱说,千万莫乱说!”他嘴上如此说,心里却是一百二十个赞成林洪之言,只是不敢正视罢了。
“咦!”林洪打量着归信城,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林将军,怎生了?”皇甫嵩问道。
“你瞧,你瞧!城楼还在,城门大开,行人进进出出,这象遭了匪盗么?”林洪眼睛瞪大,一边打量,一边剖析。
要是遭了匪盗,归信城应该是化为了废墟,城楼不可能在的。即使城楼还在,百姓不会如此进进出出。
“这事怎生的事?难道说,流风盗发善心了?”皇甫嵩一脸的迷茫。
“流风盗会发善心?皇甫大人,你还真是能想啊!”林洪有些好笑:“要流风盗发善心,根本就不可能。我宁愿相信太阳从西边出来,也不会相信流风盗有善念!”
“那这是怎生的事呢?”皇甫嵩眨巴着眼睛,打量着归信城,更加想不明白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过去瞧瞧就明白了。”林洪一夹马肚,战马嘶鸣一声,朝着归信城疾驰而去。
皇甫嵩忙打马跟上。越是离归信城近,皇甫嵩一颗心跳得越是厉害,担忧之心更甚。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