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了,听清了!”这个丁壮忙点头,又有些不解,道:“李指挥,这个……吴都指挥使如此好人,要不是因为他做官长,我是无论如何不会来当这个兵的。”
“你一根筋呢!真够笨的!”李明初压低声音,点醒他道:“吴都指挥使当然是好人,若没有他,我们早就死了。可是,正是因为吴都指挥使人好,我们更不能放他走,得跟在他身边,我们才有好日子过。照你那么说,你当兵是因为吴都指挥使,要是给人听见了,还不参上一本?要是给人说吴都指挥使养私兵,那不是害了吴都指挥使?”
“呵呵!”这个丁壮摸摸脑袋,红着一张脸,很不好意思。
“在心里,你要知道你当兵是因为吴都指挥就好,明白么?”李明初声音转为低沉。
“明白了!明白了!”这个丁壮忙点头应承,紧接着就紧张的问道:“李指挥,那小的这当兵一事……”
“收了!”李明初大手一挥,此事就搞定了。
“谢李指挥!谢李指挥!”这个丁壮不住致谢,嘀咕起来:“吴都指挥真是个好人,这次招兵,不用刺字,以后,我见了人,也不用低上一等。再有丰厚的军饷,要是浑家能去吴氏军工做工,那就算是熬到头了。”
“瞧你那点出息!”
李明初一巴掌拍在丁壮的脑门上,很没好气的,道:“跟着吴都指挥使,就有说不完的好处。军饷你就不用担心了,吴都指挥使绝不会克扣你一分一毫,至于吴氏军工做工一事,只要你浑家实诚,你训练刻苦,肯定没问题。最重要的是,跟着吴都指挥使,总是有胜仗打,升个都头,营指挥啥的,不用愁。给你小子说吧,我还准备跟着吴都指挥打仗,当将军呢!将军,你懂不?”
李明初是越说越得意,头颅高昂着,胸脯挺起来,仿佛打鸣的公鸡似的。在归信军中,他是最得意的,最为感慨的。
想想当初与吴骥初次见面,就是喊打喊杀,浑家生孩子,他没钱,只有铤而走险了。正是吴骥的到来,让他换了个活法,不仅孩子生下来了,如今,他还当上了营指挥,在以前,他是做梦都梦不到。
前来应蓦的丁壮,不是所有,也是绝大部分都是因为吴骥的原因才来应蓦的。这次招蓦,有一个特别之处,就是不再刺字。这在宋朝,绝对是个异数,就是狄青这些名将招兵,都要刺字,唯有吴骥敢不刺字。
在北地,在边关上,百姓与辽国有深仇大恨,只要给他们机会,百姓无不愿参军,为祖辈报仇。可是,一个刺字,就让无数人为之畏惧,不愿当兵了。
仅此一条,就足以引起轰动,要边关百姓不来应蓦都不行。
更别说,吴骥的名声在外,那是打出来的,实实在在的功绩就在眼前,谁会不信?吴骥正直,清廉,不克扣军饷,就凭此一点,就能让很多百姓从军了。宋朝的军饷其实很丰厚,可以养活一家人,主要是因为贪污而造成了恶劣的后果。
最重要的是,加入归信军,训练刻苦,实诚,他的家人就有机会进入吴氏军工做工。吴氏军工的工钱,不是丰厚,是特别的丰厚,在吴氏军工做工,比起种稼庄划算得多了。
有此几条优势,前来应蓦者要不多都不行。
吴骥、皇甫嵩、齐大保三人四处巡视,把这热闹景象看在眼里,不由得长吁一口气,原本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吴都指挥,你瞧瞧,人的名,树的影,要不是你有如此名声,我们要招蓦很困难呢。”皇甫嵩指挥踊跃报名的丁壮,大是感慨。
应蓦成功的丁壮欢欣鼓舞,没有应蓦上的丁壮垂头丧气,耷拉着脑袋,好象斗败的公鸡似的。
“你们瞧瞧,这次应蓦的丁壮身材一个个的棒。你瞧这个,这么壮实的个头,跟铁塔似的。还有这个,好精悍。天啊,这些丁壮,就是禁军也不过如此吧。”齐大保一双眼睛不住在丁壮中溜来溜去,一双眼睛越来越明亮,就象色狼遇到美女似的,哪里移得开。
前来应蓦的丁壮很精悍,有不少壮得象头牛,这跟以往招收的流民,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这兵员素质无法同日而语。
正常情形下,宋军招收的都是流民,个个面黄肌瘦,营养不良,跟瘦狗似的。象眼下前来应蓦的丁壮,非常少见。
“这次招蓦,不仅招到了兵士,还把吴氏军工的人手问题解决了。”吴骥打量着人群,只见不少丁壮的家眷很壮实,很质朴,若是让他们进入吴氏军工,这人手就解决了。
雄州这些边军订的斩虏刀就有好几万把,王韶更是下了一张特大订单,二十万把斩虏刀,吴氏军工要做很久。更别说,霹雳弹的需求量更是海量,王韶说的,有多少要多少。吴氏军工要不增加人手都不行了,这次招蓦一举两得,吴骥很是开心。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