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归信军的损失,可以忽略不计,因为这次行动超出了辽国的想象,他们所到之处,辽军没有一点防备,没有什么战斗。
吴骥把张桐请进屋里,斟上茶水,问道:“你们的东西,可以领走了。需要帮忙的话,说一声,我会尽力。”
“呵呵,多谢吴都指挥。”张桐笑着问道:“吴都指挥,这次去辽境,固然收获颇丰,可是,也是捅了漏子,你打算怎生应对?”
宋军深入辽军掳掠这种事情,在上百年的宋辽战争上,还没有发生过。可以想象得到,耶律洪基得到消息,一定会大怒,是该早作应对打算。
“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没甚大不了。”吴骥一点也不在乎:“大宋虽然攻不足,守却还有余,要不然的话,上百年的战争中,不会做到未丢城池。”
上百年的战争,虽然宋朝处于下风,却是没有丢弃城池,这说明了辽国的进攻不足。辽国铁骑虽然厉害,遇到宋朝的坚城,仍是让其无可奈何。
“看来,吴都指挥已经成竹在胸了。”张桐笑道。
“成竹在胸说不上,有些计较倒是真的。”吴骥微微点头,道:“有这次之事,我相信,耶律洪基肯定会大怒,一是会向朝廷责问,官家会强硬回应,这不用担心。二是耶律洪基会派大军前来犯境,我们要做好打的准备。要打嘛,自然是要找王枢密。我准备,明天去一趟雄州,见见王枢密。”
王韶这员大将就在雄州,要打的话,他肯定统兵。有他在,着实不用怕辽国。当然,与他见见面,好好计较一番,也有必要。
两人正谈着,皇甫嵩和齐大保兴高采烈的进来,二人咧着一张嘴,笑呵呵的,满脸喜色,走路象在飞,轻快之极,远远就嚷起来了:“吴都指挥,大胜呀,大胜呀!我们这次一共掳获三万一千余匹战马,粮草足够我们归信军用上两年,金银近十万两。”
“三万一千多匹战马?”吴骥都有些惊讶,这次的收获肯定会很丰厚,却是没有想到,是如此的丰厚,别的不说,光是这么多的战马,就足以让人震惊了。
去岁,辽军犯境,雄州一战,虽是俘获了不少战马,可是,那是负出了惨重的代价。而这次去掳掠,根本就没有甚么伤亡,得到的战马不比雄州大战时少。
“这有甚么。”齐大保头一昂,胸一挺,得意万分:“光是在马场,我们就弄到超过两万匹战马。这一路上的打劫,又弄了上万匹,这一加起来,不就是三万多匹么?”
“你要如何处置?”吴骥打量着张桐。
“这么多啊。给我们九千匹战马就行了。”张桐也是惊讶,非常爽快:“光是这九千匹战马,就要值好多钱了。粮草呀,银两呀,我们不要了,这是第一次合作,算是一份见面礼。”
“以后,我们还会合作的。只要你们的消息够准确,我们就能下手。”吴骥很是振奋。
这次行动,也证明了齐云社强大的情报能力,若是与齐云社真正合作,对双方都有好处。齐云社掌握的情报,比起宋朝掌握的情报还要准确,有这么一个强大的情报网,还怕没有好东西?
对这处置,皇甫嵩和齐大保自然没有二话,他们都知晓齐云社的情报能力有多强大。
当下,吴骥写了一份奏章,派人送去汴京。耶律洪基肯定会派人责问,让宋神宗了解情况是必需的。当然,吴骥把与齐云社合作一事隐瞒了,那是张桐再三叮嘱的。
当天晚上,归信军大摆庆功宴,好好庆贺。最欢喜的莫过于归信军了,他们又建了大功。最失落的,莫过于罗铭这些西兵,一个劲的埋怨,为何不早点来归信,早点训练完成呢?
次日,校场上,皇甫嵩对西兵大声训话:“弟兄们:你们以前是西兵,很强悍,可是,你们还没有掌握我们的战法,还需要努力。这次,我们去辽境,大掳特掳,收获之丰厚,你们是看见了的。若你们也想去,就打起精神来,好好训练,早日去辽境掳他娘的!”
“好好训练!”
“掳他娘的!”
西兵大声响应。
这一天,西兵的训练特别刻苦,特别自觉,而又热情高涨,恨不得立时训练好。
吴骥巡视时,西兵对他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洪水般不绝,比起先前强烈得太多。尽管西兵知晓很多吴骥的事儿,对吴骥不乏敬仰之情,可是,哪里比得上战绩呢?
胜利是激励士气的最好东西,如此大胜,谁敢不敬仰吴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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