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让辽狗过不了年,着实让人欢喜啊!”
众将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了。
“王枢密,我们打哪里?您下令吧,您说打哪里,我们就打哪里。”
“对!王枢密,您下令吧!”
众将特别振奋,大声叫嚷着,一时间,帅府里嗡嗡直响。
“闭嘴!”王韶一声断喝,一众将领的议论声就象是给剪断似的,戛然而止。
“至于打哪里,你们不必知晓。你们只要知道,做好准备,一切听从吴都指挥的调遣便是。至于别的,一概不准问!”王韶的嗓门很大,宛若焦雷轰地,震得众将耳鼓嗡嗡直响。
连问都不能问,只能执行,都是经过战场洗礼的将领,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这次行动所图极大,不能有丝毫泄露,齐声领命。
“你们先回去传令,要兄弟们歇息。到了天黑时,再集结。到时,你们自会知晓怎么做!去吧!”王韶脸一肃,大手一挥,众将施礼告退。
众将退去后,王韶来到地图前,打量着地图,一双虎目神光炯炯。胸口急剧起伏,他也是很紧张。如此大的谋划,到了执行时,要是不紧张,那就不是人了。
就在这时,吴骥进来,王韶转过身,问道:“吴兄弟,东西发下去了?”
“都发下去了!军令已经传达了!”吴骥点头。
“有没有闹起来?”王韶还是有些担忧。为了保密,不得不如此做,可是,这对于将士们来说,太过突兀了,他们有牢骚要发,也可以理解。
“议论是有的,闹腾倒没有。”吴骥微微一笑,道:“兄弟们都是上过战场的人,自然明白这意味着甚么,他们很期待。”
“这就好!”王韶重重点头,道:“你晚上就要出发了,先歇歇吧。与弟妹告个别!”
吴氏军工,吴骥把杨秀秀和吴清这些亲人找来,道:“我要去视察军务,要离开一段时间,吴氏军工的事宜就交给你们了。”
吴骥的军务很多,要离开的话,也在情理中。杨秀秀和吴清他们自然不会生疑,只是叮嘱吴骥小心,莫要给冻着了。
杨秀秀更是体帖,亲自下厨,为吴骥做了一顿好吃的。吃过饭,天色已经很晚了,吴骥与杨秀秀拥别,带上吴健、吴星,出城而去。
来到城门口,王韶正在等他。见吴骥到了,迎将上来,道:“吴兄弟,有劳你了!”
“王枢密言重了!能为国出力,能为华夏昌盛而努力,实是我辈男儿的幸事!”吴骥呵呵一笑。
众将迎上来,见过礼,王韶道:“吴都指挥给你们分派任务,你们要听清了。这次,事关重大,绝不允许出错!不管是何人,出了错,斩!”
一个斩字,宛若焦雷轰地,让众将凛然,不敢存有丝毫侥幸之心。
接下来,吴骥给众将分派进军路线。数万大军出动,不可能集中在一路,分路前进,是必然之事。进军路线,吴骥与王韶早就拟好了,分派起来,井然有序,很快就完成了。
这次分派,与以往大不相同,自始至终,都是吴骥一个人在说话,众将谨记不能问询的军令,没有人开口相询。
分派完成,众将施礼告退,回归本阵。
吴骥在王韶的陪同下,来到队伍的前面。前锋军队,早就按照军令集结完成了,在黑夜里瞧来,黑压压的一大片,就象一朵巨大的乌云一般,给人一种压抑感。
火把点燃,围着吴骥,这是整个军阵唯一的光亮了。将士们看着吴骥,不乏惊喜。都知道,宋朝能有如今这局面,吴骥功不可没,可以说是居功至伟,吴骥很得将士们喜爱。
“弟兄们:今年是好年成!是收割辽狗头颅的好年成!”吴骥一开口说话,就说到将士们心里去了:“先是归信军收割了八千颗辽狗的头颅。后是八万大宋将士收割了七万三千余辽狗的头颅,一共是八万一千余颗头颅。在大宋百年历史上,一年收割辽狗如此之多的头颅,还没有过!我们应该自豪!大宋万岁!”
“大宋万岁!”惊天的怒吼,震得地皮都在颤抖。
“在这旧的一年即将过去,新的一年即将到来之际,正是收割辽狗头颅的好时机,我们不能错过!”吴骥接着训话道:“在新年到来之时,我们可以享用美酒,可是,美酒虽好,却不如辽狗的鲜血!我们这就再次深入辽境,收割辽狗的头颅,痛饮辽狗的鲜血!”
“收割辽狗的头颅!”
“痛饮辽狗的鲜血!”
吴骥的训话很有震憾力,将士们无不是大喜,使劲的怒吼。
“出发!”吴骥拉转马头,走在头里。
“隆隆!”如雷的蹄声响起,五万大军在夜色的掩护下,进入了辽境。
一场关系华夏命运的大战,就这样开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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