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兴庆府城下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一个方圆数十里的血湖出现,喷发的红光笼罩了数十里方圆,看在眼里,让人无比震惊。
李秉常站在城头上,打量着城下情景,一双眼里全是骇然之色,脸色比白纸还要苍白,浑身哆嗦,身子摇摇晃晃,随时可能摔倒。
“咕咕!咕咕!”
他的嘴巴张得老大,很想嗥叫,发泄愤怒的心情,却是数度张开嘴,愣是没有叫出来,唯有喉头的怪异响声,右手指着城下,好象石雕。
“啊!”
久久之后,李秉常终于嗥叫出声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叫出来,两行眼泪直流,以手捂面,呜呜的哭了起来:“呜呜!李宗保、梁熙,你们两个刽子手,为何不约束三军,把安定五城屠戮一空?吴骥这是在报复!是在报复!”
此时此刻,李秉常终于亲身体会到自己的臣民给屠戮一空的悲痛之情,他明白了,这都是因为安定五城之事,激怒了宋军,要报仇,才实行如此血腥的屠戮。
“呜呜!”
西夏的大臣跟着李秉常哭泣起来,他们心惊胆跳,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再也没有了以往压着宋军打的得意。
董毡紧咬着嘴唇,他的嘴唇早就给他咬得破裂了,鲜血直流,眼角开裂,手指着城下,不住哆嗦,悲愤无已的道:“我误矣!我误矣!我误以为与西夏联兵能够抵挡宋军的进攻,可以保住大吐蕃,却是没有想到,我把大吐蕃带向了毁灭!”
此时此刻,他是无比的清醒,他上了贼船,他不该与西夏联兵,可是,悔之晚矣!
宋朝对吐蕃是相当的宽厚,赏赐的财货不少,要不然,这些年来,吐蕃的曰子会更加难过。当然,宋朝这是在扶持吐蕃,对抗西夏。若是西夏没了,吐蕃也就失去了价值,迟早会对吐蕃下手。
即使如此,若是董毡不与西夏联兵,吐蕃不会遭受如此沉重的打击,而且他的赞普之位不会丢,只是会削去他的一些权力,不会斩尽杀绝,吐蕃仍是有好曰子过。
如今,他与西夏联兵,竟是如此结果,吐蕃伤亡惨重,若是可以从来的话,董毡绝对不会再上李秉常的贼船了。
“西夏狗,你们不是人!你们是畜牲!你们在安定五城罪孽滔天,害得我们大吐蕃的父老死伤如此之多!”
有吐蕃大臣气愤难已,开始谩骂起来了。
都明白吴骥下如此狠手的原委,就是要为安定五城报仇,就是要报复西夏,连带把吐蕃也给捎上了。
这是指着和尚骂秃驴,让人难以忍受,可是,西夏一众君臣却是沉默,他们无言以答。
城下,李宗保、梁熙和董钊一身是血,三人眼角开裂,流出了血水,脸色苍白。数十万老弱死于屠刀下,都是因为他们的命令,他们作为这次事件的执行者,心中那份悲愤远非笔墨所能形容。
“你们,你们,都是你们,都是你们两个刽子手!”董钊突然之间冲着李宗保和梁熙大吼起来,一双拳头捏得格格响,不住在两人面前晃动,真想狠狠砸在二人鼻梁上:“要不是你们在安定五城胡作非为,连老弱都不放过,我们大吐蕃的父老就不会送命了!帮你们这些刽子手,那是我们大吐蕃最为失策之事!”
“我我我……哎!”
李宗保和梁熙想分辩几句,却是无从说起,唯有长叹一声的份。
与西夏和吐蕃的相互指责、惊骇欲绝不同的是,宋军是士气高昂,斗志昂扬,无不是大吼起来:“大宋万岁!”
“大宋万岁”的吼声直上云霄,震动九天,地皮都在颤抖。
李秉常、董毡、李宗保、梁熙、董钊他们听在耳里,仿佛听见来自九幽地府的催命之音似的,他们知道,最后的时刻到了。
正如他们所想,此时的吴骥骑着战马,高举着斩虏刀,在宋军阵前驰骋,溅起大片大片的血花,大声训话:“弟兄们:你们看看脚下的土地,已经成了红色!为西夏狗的鲜血染红!这还不够!西夏狗的血还未流干!上百年来,西夏狗屠戮大宋多少百姓!多少兄弟姐妹、父老乡亲死在他们的手里!血债血偿的时候到了!我们要讨还血债!”
“讨还血债!”
宋军眼里闪着仇恨的光芒,打量着疲惫不堪的西夏和吐蕃精锐,仿佛在打量死人!
自从西夏为祸西北起,杀死的宋朝百姓不下百万之众,这是一笔惊人的血债,宋朝一直无力讨还!今天,宋朝终于能够讨回血债了!虽然已经杀死数十万老弱,却是远远不够。
“这些西夏狗,是铁鹞子!是西夏的精锐!他们参与了陕州之战!他们屠戮了安定五城!”吴骥手中的斩虏刀指着集结在城下的铁鹞子和西夏精锐,声调更高,尖细刺耳:“他们是刽子手!他们把安定五城化为了废墟!弟兄们,举起你们手中的战刀,砍下西夏狗的头颅,祭奠安定父老的在天之灵!”
“砍下西夏狗的头颅!”
“祭奠安定父老的在天之灵!”
宋军再度爆发出了惊天的吼声,仇恨的火苗喷射,无不愿与西夏狗拼命。
眼下的铁鹞子和西夏精锐,才是真正的凶手,才是宋军要报复的对象,那些老弱,不过是捎上的,他们做着发财的美梦,赶来参与此战,却是送了姓命,不过是报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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