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撤离之后,张麟带着一干人等稳住了后续赶来的死者亲眷,这个功劳应该不小。
他面色凝重,让闫大建也跟着唏嘘不已。
若是没有那场杀戮,清理已经接近尾声的山东将会迎来一个空前和谐的环境。
是啊!多好的时机!
方醒用马鞭轻轻敲打着手心,看看周围聚拢的人,面色渐渐冰冷。
这些人都是死者的家属,披麻戴孝的有之,哀伤欲绝的有之,而仇恨和戾气却是最多的。
所有的仇恨都在方醒的身上,至于闫大建,在那些家属的眼中,就是个打酱油的角色。
“拿下他!”
方醒突然指着张麟喝道。
闫大建一怔,问道:“兴和伯,这是何故?”
方醒没搭理他,早有军士过去一脚踢翻张麟,然后反绑了。
“冤枉!冤枉啊……”
张麟愕然,接着疯狂的挣扎着,嘶吼着。
那些死者亲属也气焰一收,觉得眼前这一幕就像是狗咬狗,随即就是舒爽。
“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张麟,你很好。”
方醒进了县衙,王贺尖声道:“事发当日,张麟和人饮酒,成国公的麾下闻讯赶来拦截,张麟置之不理,按律,同谋!”
“伯爷饶命……”
这是一个侥幸的故事:从被忽悠开始,到后面在安抚中表现的极为出色,张麟的心路历程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他已经崩溃了,要靠着两名军士的提溜才能站稳。随后被带了进去。
“敢谋逆,张麟,你死定了!”
王贺尖利的声音中,无数军士涌了过来,那些死者家属被挤到了一边,原先的气焰荡然无存。
“登记!”
王贺大马金刀的站在县衙前,喊道:“所有死者家属都要登记,否则以谋逆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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