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值房里一阵安静,咳嗽声也不闻。
“黄大人的身体也不知道如何了,说是肺疾,得静养。”
杨荣揉揉眼角,说道:“陛下依旧没管啊!”
金幼孜说道:“方醒肯定要进宫和陛下解释,否则事情闹大了,陛下也会为难,挥泪拿下他也不是不可能。”
杨溥眼中的异彩猛地爆了一下,问道:“可是有风声?”
……
方醒来到了东厂。
从他扇了安伦耳光之后,东厂上下都视他为对头,只是作为皇帝的家奴不得私自动手,这才憋到了现在。
于是在门外他就毫不意外的被拦住了,拦截他的番子在颤抖,却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要是方醒给他一耳光就好了,若是一拳打晕更是好上加好。
这也是投机。
“本伯要见见汪元。”
番子一愣,刚想拒绝,辛老七说道:“从金陵到北平,若是有什么手脚要做都足够了,去问安伦吧。”
番子遗憾而又庆幸的进去了。
他遗憾的是自己准备好了挨打的准备却找不到借口,不,是被辛老七吓住了。
若是方醒动手,顶多就是掉几颗牙,身上青肿。
可这些痛苦却能在安伦那里换来嘉奖,说不定过几年就会变成档头。
没有野望和梦想的人就是咸鱼,而这位渴望权利的番子却最终没敢去尝试激怒方醒
“汪元?”
安伦在喝茶。冬天坐在温暖的屋子里喝一杯热茶,非常的惬意。
他低头看着微黄的茶汤,嗅着茶香。用右手在茶杯上方挥动了一下。
水汽被打散,就像是一幅画被人泼了墨,再也感受不到原先的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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