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他问她。是不是银杏树能勾魂,她跟他说,是因为她给她喜欢的人做了很多银杏叶的标本。
一个娇生惯养,爱耍小性子,偶尔还有些粗鲁的女孩只要提起那个男人,眼里总是冒着温柔的星光,她真的很爱那个男人。
周温瑾当时还在想,如果有个女孩能那么爱他,应该是很幸福的事。
他以为那个人会是崔云,却因为崔云,害得顾晚跟他吃苦,失去孩子,失去姐姐,失去记忆,而他坐了六年牢。
如顾晚所说,那些痛苦需要用一生去治愈。
周温瑾收了伞,走进雨里。
他下车没穿大衣,只穿着单薄的西装外套。
彻骨的寒意袭来,他没有感觉,可能身上披了一身厚重的罪孽吧。
卧室里,顾晚轻轻的把傅亦司放在她房间的小床上。
这是她新买的,因为孩子很粘人,所以在她的床旁边放了一个拼接小床。
她摸摸小家伙的脑袋,看着他的头发,很轻的拔了几根。
然后她将傅亦司的头发和白素素的头发分别放在两个透明袋中,交给了家庭医生去做基因鉴定。
顾晚重新回到小床旁边,看着瘦瘦的小家伙,这个年纪本该在父母的陪伴下开开心心的成长,如今却养在了她身边。
可能是她父母给了她最好的爱,所以让她觉得,大人间的爱不管有多虚假,对孩子的爱都应该是真挚的,不能掺杂利用,何况是个活不到一年的孩子。
身为父母不应该更加珍惜他在身边的时光吗?
顾晚在小床边坐了很久,忽然又起身,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个紫色的金属小筒,打开看了眼。
里面是根沾了些黄泥的小木棍,这是她想留下来做纪念的,如今已经没有必要了。
她很快将小筒合上,扔进垃圾桶。
以后傅骁霆说的每一个字她都不会相信。
公司的年会一过,就是小年。
在小年这一天,顾晚收到了鉴定结果,傅亦司不是白素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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