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大了,融在满目的苍茫里,顾晚好像看到了不远处的庙宇,但看山跑死马。
傅骁霆坐在雪地里喝水,见她又在吸氧,揶揄她:“还想吃苦头?”
一路上,他问过她几次,要不要叫直升机上来带她回去,被她拒绝了。
傅骁霆确实安排得很周密,不会失联,供给充足,只有他自己的身体是个变数。
顾晚难得以德报怨,吸完氧帮他按腿,说话却没好气:“我就想吃苦头,你管得着吗?”
傅骁霆笑着喂她喝水,没说话。
旁边随行的人也跟着笑,用蹩脚的英语对顾晚说:“因为顾小姐在,傅先生开朗很多。”
开朗?
傅骁霆是个压抑的人,顾晚没怎么见他开朗过,更不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他会因为她而变得开朗。
只是相对于这里的其他人,他们会交谈而已。
顾晚比较外向,对随行的人道:“他可能是在高处住久了,不怎么说人话。”
傅骁霆在拧保温杯的盖子,听着她说阴阳怪气的话。
随行的人听不出阴阳,以为他住在山上,问得顾晚哭笑不得。
气氛没有刚才沉闷,他们又出发了。
在暴风雪来之前,他们上了山顶,庙宇的大门紧闭。
这个季节,庙宇不接待信徒。
但傅骁霆还是去敲了门。
一个用黄布包裹着头的小男孩开门了,男孩八九岁的样子。
他用流利的英语问了情况后,歉意的说:“请回吧。”
傅骁霆看着谨遵寺规的男孩道:“马上就要暴风雪了,我们想在这里等暴风雪过后再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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