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筒花不是通过花来繁殖的,当时她手头实在没什么货物,所以随便放了点进去。
现在看来,真不能随便。
那,种子怎么样?
既然是土地了,那放点小麦种子应该很合适吧?
白榆撒了点小麦种子进去,盖上土。
那只一直躺在地上睡觉的狸花猫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然后,它绕着种了小麦的那一块小小的地走了几圈,仿佛一个将军在巡逻自己的地盘一样。
“喵——!”
狸花猫对着白榆叫了一声。
白榆当然不懂猫的语言,但是,这猫的声音嗲嗲的,像是在撒娇,应该是很满意她种进去的东西吧。
接下来,白榆认真观察了一阵。
狸花猫没有再睡觉,而是绕着地巡逻几圈,然后坐着休息,如此重复了好几次。
接下来会一直这样吧?
等到小麦长出来,不知道这里会不会发生什么其它变化。
那是需要一点时间的,到时候再看吧。
白榆躺到了床上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出门去找陈森。
也不知道他恢复的怎么样了。
到了医院,才知道陈森进急救室了。
白榆跑到急救室门外,就看到陈叔在悄悄抹着眼泪。
白榆的心“咯噔”了一下:
“陈叔,怎么回事啊?”
陈叔隔着衣袖,松松地握住白榆的手腕,仿佛这样就能给他汲取到一丝勇气一样。
“小榆,你来了,真是太好了。”
“森森一直好好的,吃过早餐后去睡午觉了。”
“睡了一个小时还没醒,我觉得不对劲,就叫了医生过去。”
“谁知道医生还没到,他就开始大口大口吐血,全身痉挛,血压降到了七十多……”
血压七十多?
白榆的心沉到了谷底,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陈森这是,挺不过来了?
“姐姐,跟森森一起玩。”
“姐姐,停电了,你怕了吧?我来陪着你。”
“姐姐,你爸爸又打你了?你报警啊,我帮你作证。”
“生日愿望一定要许三个吗?可我只有两个,一个是希望你快乐,另一个,希望我爸的腿能好起来。”
许许多多的回忆跟走马灯一样从她的脑海中闪过。
白榆哆哆嗦嗦拿出手机,她想打给季辰南,她想请季辰南找最好的医生来给陈森做治疗,无论付出生命代价,她都认了。
“喂!”
电话那头的季辰南听起来很开心,
“白榆,你竟然还会打电话给我。”
“难得啊!”
“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手术室的门打开,陈森被推了出来。
白榆目瞪口呆地看着已经被她判了死刑的人坐了起来,而后晃着两条长腿,从小推车上下来,笑着朝她走了过来。
医生不满:
“陈森先生,虽然您各项指标都恢复了正常,但也不要这么的,随意……”
“得多观察几天才行。”
陈森回头笑了笑:
“多谢医生,我很好,真的。”
而后,他大步过来,抱住了白榆:
“你的脸色很差。”
“吓坏了吗?”
“对不起,但这次,我是真的没事了。”
一滴眼泪从白榆的眼角滑下来,落在了陈森的肩上。
陈森温热的手指抹去了她的泪。
而后,他弯下身子,拥抱了他的父亲:
“爸,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以后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三个人回到病房,面对白榆和父亲探询的目光,陈森长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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