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和欧仲文一起踹向了那破自行车。
白榆踹前轱辘,欧仲文踹后轱辘。
自行车和人一起飞出去,重重跌在了地上。
肥呼呼的中年人默默爬了起来,看都不敢看这里,一溜烟跑掉了。
看这逃跑动作的丝滑程度,估计平时就没少被揍。
活该!
嘴太贱了!
那几个坐在墙角晒太阳的流浪汉一样的人看到这一幕,原本对着欧仲文指指点点,现在立刻闭了嘴。
“呼——!”
欧仲文振臂高呼,
“不装孙子,说干就干可太爽了!”
“我都要爱上这里了!”
白榆:关这里什么事呢?是你变强了。如果咱们大家还住在贫民窟,你在那里也可以说干就干。
欧仲文:问题是咱们现在是在上城区,一拳过去,万一撂倒的是这个官那个大人物的七大姑八大姨,麻烦不就来了?
白榆:那你搬回贫民窟住?
欧仲文:没门儿!我还怕辐射呢!万一哪天突然多长了一个脑袋,变成双头人了,怎么办啊?
是啊!
怎么办呢?
贫民窟那么多的人,该怎么办呢?
白榆的眼前闪过刘大妈朝她挥手的样子。
车子向前,刘大妈佝偻的身影迅速后撤,越变越小。
那么渺小,就跟这世间的一粒尘埃一样。
可是尘埃,也有存在的权利啊!
在黑市转悠到晚上,也没有找到丝毫关于陈森的线索。
欧仲文安慰白榆:
“没事的,这地方太大了,我们还没走完。”
“明天继续啊!”
“来的次数多了,肯定就能看到森哥留下的蛛丝马迹。”
“说不定今天我们都跟他擦肩而过了,但是彼此没有看到。”
白榆点点头:
“嗯!”
“回去吧!”
他们走出了一个行人不是那么多,路灯光一闪一闪如同闹鬼的巷子,往出口的方向走去。
有个穿着一身黑,戴着黑色棒球帽和黑色口罩的男人远远跟着他们。
他没走出巷子,只是站在阴影处目送他们离去。
一直到看不到他们了,男人才转身,往黑市中心的方向走去。
这条巷子很长,前后的路灯都坏了,只有中间这个在苟延残喘,闪着光。
走过这个路灯,光线越来越暗。
所有的罪恶,在黑暗中显现。
抱着孩子的年轻妈妈穿着高跟鞋,匆匆走进了巷子。
“妈妈,我害怕!”
小女孩抱着妈妈的脖子说。
年轻的妈妈骂她:
“都是你!”
“非要玩到这么晚才回家!”
“现在知道怕了?”
“你爸爸又不在,没法来接咱们。”
“咱们两个女人走夜路,多危险啊!”
“还好马上就到家了,啊——!”
女人惨叫一声,
“你们干什么?”
“孩子!我的孩子!”
女孩子的哭声划破黑暗:
“妈妈——!”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