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疑惑道:“你认为刺杀本王的不是他?”
赵长史点点头:“不符合越国公的性格,也没有合理的动机,臣认为这只是栽赃陷害。”
梁王赞同地道:“你说的有道理,杀了本王,他陆明邕捞不到什么好处。”
赵长史道:“综合陛下的种种行为来看,臣认为陛下在与您做一桩交易。”
梁王不解:“交易?”
赵长史道:“是,交易。殿下,陪葬品既然能从殿下的库房去到虞家的地下室,这说明一定有人知道殿下盗陪葬品一事,而且陛下说不定也心里有数。”
“可这次陪葬品被盗,陛下高高拿起低低放下,只是发了好大一通火气,但却没有任何动作,陪葬品被盗这么大的事,竟没一人受到惩罚。”
“加上风相有意无意的提示,臣认为,陛下之所以按下不发,不是因为他不生气,而是他想借此事,让殿下与虞家斗个你死我活。”
梁王沉默了许久,这才道:“陛下为何这样做?”
赵长史分析道:“一来,惩罚殿下盗取陪葬品之罪,二来,杀鸡儆猴。”
“虞家是大秦的老臣了,也算是实力比较强的世家大族,三代都为大秦臣子。陛下动他们,是大势所趋。”
“您想想,陛下始登基,刚处于改元建新阶段,革世家大族的权力,也是改元建新不可或缺的过程。”
“陛下必须要让世人知道,他大权在握,哪怕在先帝那里红极一时的老人,也不能与他抗衡。”
“在这件事中,殿下若胜出,把盗窃陪葬品的罪名完全栽到虞家身上,那就为陛下整顿朝局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契机,陛下为了杀鸡儆猴,必定会坐实虞家的罪名,那么您就安全了。”
“要是虞家赢了,那殿下就会成为陛下威慑宗族的牺牲品。您是陛下的叔爷爷,若是陛下对您尚且铁面无私,那些隔了好几层的人就更不必说了。”
“总而言之,殿下的把柄都握在陛下手里,这个时候要做的事,不是去纠结是谁刺杀的您,而是顺势而为,甘愿成为陛下的刀,否则梁王府就真的完了。”
梁王听着赵长史有理有据地分析,忽然盯着他问道:“先前你不曾如此警醒,你最近几日可曾见了什么人?”
赵长史叹了口气:“殿下,臣并未见什么人,这些都是臣的臆测,因为臣知道,如果陛下背后的人是风相,那么此事一定是真的。”
梁王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如果是风相的手笔,那么可以理解。到底是时过境迁了,陛下不是先帝,没那么好糊弄了,你替本王把话放出去,就说刺杀本王的人并不是越国公……”
梁王的屈服,导致本来被推上风口浪尖的陆明邕安然回到岸上。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