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庭鹤转眸看他。
一阵死亡凝视。
贺征:“……”
-
温迎撇开脸,男人的唇在她脸颊一毫米处停下。
江逾白眸色微暗,轻扯嘴角:“还是不行?”
“我……”
“嗯?”
“逾白哥,对不起。”
男人神色一滞,近距离看她的眼睛。
她眸光清澈澄亮,清晰的倒映出他情不自禁的模样。
同样。
他也清醒地看到了她眼底那一丝丝犹豫。
那双杏眼里,无情无欲,如清潭静水,没有任何波动。
“你对我……是还有什么顾虑吗?”
温迎错愕,连声否认:“没有没有,都是我个人问题,与你无关。”
他笑意苦涩:“我以为我们已经可以了。”
可惜。
这只是个人认为而已。
她对他的接受程度,依然仅限于牵手与拥抱。
还是达不到亲吻这一步。
“对不起。”
“没事,”江逾白头脑恢复清醒,慢慢地松开手,“怪我太心急了,对不起。”
他这样说,这让温迎更加内疚:“逾白哥,你别这么说,我……”
咣——!!
车门被摔得震响,温迎吓了一跳,闻声看去,正好看到那辆黑色劳斯莱斯启动离开。
温迎记得车牌号。
是季庭鹤的。
-
贺征一边开车一边偷睨车后座的男人。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脸色阴沉,如黑暗罗刹,周身戾气。
贺征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
不敢惹。
“贺征,你说……”男人右手捏着矿泉水瓶,漫不经心地敲打坐垫,“我要不要重新把她抓回来?”
贺征猛然刹车,扭头看他:“抓谁?”
“温迎。”
贺征大惊失色:“老大,您这是要……强取豪夺?”
季庭鹤黑眸落在他身上。
“有问题?”
贺征语塞。
“您真觉得没问题吗?”
“……”
季庭鹤垂下眼眸:“她可能会哭。”
“对啊!您如果这样做的话,只会把她推得更远!”贺征努力劝解,“老大,温小姐对您的恨意已经没那么深了,现在就是关键期,咱们要冷静,不能功亏一篑啊!”
“那弄死那个姓江的,你觉得怎么样?”
“那也不行!”
“嗯?”冷眸扫过来,威慑十足。
贺征一脸认真:“老大,真不行。”
“……”
“您想想,江逾白是温小姐二哥的好朋友,江逾白对温家兄妹而言,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如果江逾白出事的话,温小姐更不可能原谅您了。”
“您也看到了,当年江逾白中枪一事,您看温小姐多难过啊,都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守在医院,寸步不离地照顾呢!”
季庭鹤满脸不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样才行?”
“老大,人家不仅订婚,而且连孩子都有了,他们夫妻之间接吻,不都是正常操作吗,您不必这么生……”
砰——!!
塑料瓶被捏爆,矿泉水肆溅而出。
贺征瞬间被溅一身水。
“……”
“开车!”
贺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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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拒绝江逾白的要求,温迎担心他会不开心,一直旁敲侧听地打探他的心情。
好在江逾白没觉得什么,对她的态度还是和之前那样。
温迎开始自我反省。
温迎暗自松了一口气:“你没生气就好。”
“温迎,你很在意我生不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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